张昌硕抚掌大笑,神采飞扬:
“终于还是让我捉到了你的把柄。
”
一旁,心腹吏员附和道:
“这赵贼自大猖狂惯了,这个节骨眼,还不知收敛,竟还敢对宁安县子动手,当真取死之道。
”
张昌硕心情大好,摇头晃脑道:
“太祖帝有言,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此贼仗着陛下些许宠幸,横行无忌,何其愚蠢?
我原以为,他刚犯下大错,会收敛一二,没想到,骄横更甚,八成也是将白日里受的气,泄在了这县子身上。
更不会知道,他所做作为,早已落入本官法眼。
”
想到赵都安还蒙在鼓里,对自己的手段一无所知,张昌硕不禁智商优越感爆棚。
“大人,这卷轴何时递上去?”心腹问道。
“不急,再等等,”张昌硕思忖片刻,道:
“只这些,还不够。
等赵贼真履约出手,干涉刑部,才算有力证据。
”
他准备届时,亲自将证据呈送入宫,当着女帝的面,踩着赵都安那小白脸上位。
“就在这里停下吧。
”
当马车拐入一条清冷街道上,赵都安从假寐中醒来,说道。
充当车夫的朱逵愣了下:
“大人,距离衙门还有两条街。
”
“我知道,”赵都安平静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动,我买……我去去就回。
”
说罢,他跃出车厢,一身玄色衣袍消失在昏暗的街巷尽头。
朱逵持握马鞭,靠在车上走神,轻声咕哝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一样了。
远处。
赵都安独自一人,步行两条街,确定无人跟踪后,来到了白马监后侧院墙外。
避开了前后正门,他望着丈许高的灰色砖墙,丹田一股气息流转,倏然沉入双腿,纵身一跃,飞身掠入院内。
“这轻功,在后世拍戏,都能当个功夫明星了……恩,更大概率是没门路,给人当替身……”
赵都安轻飘飘落地,对这世界的武道颇觉新鲜。
不过眼下并非探索修行的时候,只能先苟活过这一劫再说。
夜幕下,衙门清冷安静。
赵都安轻车熟路,抵达后衙,白马监最高长官,“司监”的住处。
后衙是配给司监的宅邸,此刻后厅灯火通明,透过窗纸,可见房间主人端坐案前,似在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