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浅念似乎看出了叶柔然脸色不太好,于是笑着问:“战王妃可是累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杨浅念的话一出,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下面的夫人们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知道太子妃和战王妃的关系不好,没想到不好到这种程度。在这样的场合,太子妃如此点出战王妃,可见这对妯娌的关系十分僵硬啊!
叶柔然淡淡地抬了抬眼,平静地说:“府上的别院庄子出了事,王爷和本王妃连轴转了几日,着实有些累了。原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被太子妃看了出来,倒是我的失礼了。”
战王府的别院庄子发生的事,就没有人不知道的。此时见叶柔然毫不避讳地说出来,这些夫人也是很惊讶的。不过,听说战王府这段时间赔了佃农们不少银钱,还给他们免了五年的租子,是少有的有良心的人家了。
不过,府中一下支出这么大笔的银钱,战王和战王妃怕是要头疼一阵。赔偿佃农们的事,加上府中缺少银钱后的人情往来,的确会让战王和战王妃劳累许久。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杨浅念也没想到叶柔然竟然大张旗鼓地将这件事拿出来说,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看了眼下不来台的杨浅念,叹了口气,终是看在她怀了自己第一个孙子的面子上,开口帮了她。
“这是什么好事吗?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说?”皇后责备地看着叶柔然说。
叶柔然很平静,“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王爷的确有失察之责,但他多年不在京中,也确实怪不到他身上去。再来,我们给了佃农们非常多的补偿,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诚意了。提出来,也能给在座的夫人提个醒,自己的产业,还是要定期查看的,否则下面的人蒙骗了都不知道。”
夫人们在皇后说话的时候就知道,皇后是站在太子妃那边的,原本以为战王妃会吞下一口气,没想到人完全不在虚的,直接回怼。
“你……”皇后指着叶柔然,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倒觉得,战王妃说的有理。”唐芷萱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这样的事,要以此为戒。”
皇后气个仰倒,整个人都在颤抖。
坐在唐芷萱旁边的夫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然后默默地挪了挪椅子,企图离她远一点。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杨浅念一拍桌子,怒斥道。
唐芷萱轻描淡写地看了杨浅念一眼,没有理睬她。
唐芷萱的这一举动将杨浅念气得不轻,直接指着一旁的宫女道:“给本宫掌她的嘴!”
一旁的宫女不由瞪圆了眼睛。这是西南总督的夫人啊!是可以随意掌嘴的吗?
见自己指使不动宫女,杨浅念更加生气了,猛地站起身,“本宫让你掌嘴,你没听到吗?”
宫女的身体抖了抖,一个跪了下来,“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
唐芷萱眼神危险地看着杨浅念,很明显,只要杨浅念敢动,她就敢动手。
叶柔然也看出了唐芷萱眼底的杀意,开口道:“太子妃说笑了。这位夫人乃是西南总督的夫人,不是可以轻易掌嘴的人。”
杨浅念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叶柔然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鹤虱,“皇后和太子妃一人一颗。”
“是,小姐。”鹤虱接过药瓶说。
鹤虱先喂给了皇后吃,皇后吃完后,明显看的出来,脸色多了。
当鹤虱将药丸递给杨浅念的时候,杨浅念非常的不给面子,就是不吃。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叶柔然招了招手,不在意地说:“随她吧。”
“是,小姐。”鹤虱直接将药收了回来,回到了叶柔然的身后。
皇后看了杨浅念一眼,心里对杨浅念越发的不喜。若不是她怀着她第一个孙子,才懒得理她。
叶柔然转而对皇后说:“母后,可要给太子妃请个太医?太子妃现在怀着皇孙,不能有什么差池。”
皇后点了点头,“来人。先送太子妃回东宫,请太医去东宫为太子妃诊脉。”
皇后的一句话让杨浅念的脸色非常难看,但她不敢反驳,只能乖乖起身向皇后行礼,然后离开了。
叶柔然冲唐芷萱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唐芷萱回了一个笑容,又恢复到之前冷冰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