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于性病这一块,许诗霜实在涉猎不多。
她上辈子是个牙医,又一直单身,自然不会去关注这科医学。只是茶余饭后会听小姐妹们聊天提及。
许诗霜上辈子就有个姐妹不慎遇到渣男感染了hpv。
“你最近有如感冒、流感,全身疲乏无力,食欲减退,发烧的症状吗?”许诗霜问。
富梦曼摇了摇头,“没有。”
看来可以排除是HIV。
许诗霜感觉估计更多可能性是hpv。
随后许诗霜又向富梦曼询问了一些问题。
因为涉及隐私,她特地屏退在门口看守的护士,问得很小声。
这个年代格外地保守,涉及床事,富梦曼也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诗霜冷下脸,“富同志,要是你说不清楚,这个事我没法帮你解决。”
见她生气,富梦曼也恐慌,一时咬牙坦白。
“我…我只跟我丈夫,宁连长有过。”
许诗霜蹙眉,心想这也不可能啊。
像这种病。毒除了卫生不洁,更多的是通过混乱x生活传染。
她对宁连长有些印象,是一个皮肤黝黑,五官平平的老实军汉。
军队作风严格,对方肯定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情。
退一万步讲,就算出轨,岛上哪里来的女人?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治疗hpv的药物,药店里也有,咪喹莫特和氟尿嘧啶等等。
但对这种不确定的疾病,许诗霜肯定是不能贸然给富梦曼开药治疗的。
“富同志,这是性病,幸好目前还不是很严重,可以治疗。只是咱们军医院条件有限,没有药物,我自己也不会看这种病。”她劝说道,“你要不还是跟你丈夫说一下,请假让你丈夫陪你去省医院看吧。那边有专业的妇科医生,可以给你做全面的身体检查。而且这种病是会传染的,如果你得了,按理来说你丈夫也会得,最好是让宁连长也过去看看。”
“不…不行。”富梦曼一听,冷汗就流下来了,目光湿润,向她哀求道:“许同志,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我不能告诉我丈夫,他肯定会以为我在外面乱搞,打我!”
宁连长对打她?
许诗霜吃了一惊,道:“这不可能吧。军队有明文规定,要是宁连长打你,你完全可以高发领导强制处分他。”
富梦曼摇摇头。“我们是夫妻,一荣俱损,我怎么会傻到干出举报他的事情来。”
许诗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明明有武器可以保护自己,富梦曼却选择视而不见。说难听点,只能怪她太傻。
大抵也因为这个,许诗霜本来对她的那几丝同情也消失了。
她可以同情弱者,但不想同情蠢人。
“你把裤子穿好,回去吧。”许诗霜摘下手套,顺便拿医药酒精在给手部再一次消毒。
富梦曼看到她这么嫌弃的样子,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眶道:“许医生,你还单身,可能没体会过我们这些已婚妇女的难处。我们这些结婚的,无论生没生过小孩,几乎都逃不过得妇科病的命。”
许诗霜瞥了她一眼,耐着性子道:“有病得看,得治。你有这抱怨的工夫不如赶紧去省医院看,早日治疗好转。这种病只会越拖越严重。我是军医,牙医,不是妇科医生,没办法给你看。”
富梦曼被她讲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转身跑掉了。
“诶,许医生,她咋了?”胖护士何爱霞一脸八卦地问。
“不知道。”被这一折腾,许诗霜心情也不好,冷淡回复完,又去前边洗手。
孙丹心和王国维得空来问她是怎么回事,这病她不能治吗?
许诗霜:“妇科病,我不会看,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