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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起誓（第1页）

当罗伯庄严起誓后，维克托猛的站起身来，用洪亮的声音呼喊“我俩也不是胆小自私之辈。您们把我俩当做族人，那我也以维克托之名起誓：我将把在座各位当做至亲看待，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剑就斩向你们仇敌的头颅，当你们面对敌人，我就和你们并肩作战！”

“万岁！”在场的阿多夫族人抹着眼泪高呼道。

“赞美您！维克托先生！”

“勇武的战士！圣人保佑的战士！”

昂吉安端着碗，感受到此刻的气氛正在升腾。如果气氛这种飘忽的东西能够化作实质，此刻这个营地一定会被火焰点燃。阿多夫一族的男女们眼里挂着泪珠，脸上满是泪痕，可那热烈的目光已经化成了一股柔情的水，蔓延到目光所及的一切。在人们为维克托欢呼时，一道、两道、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了昂吉安身上。

：完啦！昂吉安心想，气氛都已经到这了，自己要还是所在原地什么也不做，气氛马上就要冷下来了。

又有几道目光落在了昂吉安身上，维克托也用脚尖踢着昂吉安。

：拼了！昂吉安猛喝了一口肉汤站起身来，用尽可能庄严的腔调说到“我以昂吉安之名起誓，你们真心对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我和维克托是一起的，那么他的话也就是我的话！”昂吉安深吸一口气，道“我和你们一起杀敌，并肩作战！”

“万岁！”这些阿多夫族人发出更高的呼喊声

“昂吉安！昂吉安！”

“锤杀瓦尔尼狗子的英勇战士！”

夸喊让满脸通红，昂吉安心虚的坐了下来。可是，那夸赞像是后劲十足的蜜酒，甜蜜的让昂吉安满心欢喜，也让昂吉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勇武非凡。好在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想清了自己依然平凡的事实。但那些夸赞终究还是种在了昂吉安的心里，他开始思考，自己要怎样才能强大起来。

在昂吉安做出表态后，营地里的热烈的气氛好似连整片森林都能点燃。欢声笑语，惊起一片飞鸟。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些贵族，那些瓦尔尼人，向你们死去的亲人复仇？”维克托问道。

犹如滚水瞬间冻成了冰块，欢乐的气氛瞬间凝结。

昂吉安疑惑地盯着维克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讲这个。

罗伯沉默地望着篝火，男人们支支吾吾，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

“我们当然要去。。。但不是现在。”一个男人虽然说得很小声，但足够被所有人听清。

“你的话在我听来是说，你不要去复仇。”维克托毫不客气地评价。

“不是！”男人大声反对，但随即声音又小了下去。

“你们欢乐时放开嗓门恨不得把声音震上天，可谈起了复仇声音却细碎的像个蚊子。罗伯，你刚刚向我起誓，把我当作你的家人，若我被肮脏的手段杀害，你们必将让对方百倍偿命。那么你们的族人在夜色中被偷袭残杀，你们躲在这里苟延残喘，纵情欢乐，却不愿复仇是为什么？还是说，我和昂吉安庄严地以名为誓，你们却拿虚假的甜言蜜语哄骗我们？”维克托提高音量，厉声质问。

昂吉安站到维克托身边表达支持。

听到维克托直接对他们誓言的质疑，男人表现不一：有的愤怒起身正对维克托，有的则坐在原地捶胸顿足。亚当坐在罗伯身边抬头看着维克托，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罗伯还是低头望着篝火，没有反应。

维克托直盯着罗伯，在向他要一个解释。

罗伯叹了口气，站起身说到“是，我们现在是应该向仇人们要血债的时候。您一看就是个会打仗的，那我就直说了，看看我们身上穿的，再看看我们打猎用的弓。”亚当拿来一把弓、几支箭交给罗伯，罗伯把其递给维克托。

维克托接过来看了一眼，将其展示给昂吉安，道“看看箭头，兽骨打磨出来的。还有这把弓，粗糙的只能拿去狩猎。”

“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武器，更没有盔甲。就像我们这有十三个男人却不敢正面反抗那八个士兵一样，我们只有血肉之躯，他们有盔甲又有武器，我们连这么八个人都对付不了，又谈什么复仇呢？”

“我懂你的意思。”维克托点头。

“但现在，我们杀了两个，俘虏了两个瓦尔尼士兵，所以总共有两件锁甲，两件板甲衣、四顶头盔，四件武装衣，武器则有一杆长矛、一把弩、两把武装剑。。。。。。“

“维克托，我的意思不是在向你要什么，我只要求武装一个士兵的装备，毕竟最后那两个士兵也算是我们抓住的。剩下的都是你的战利品。。。“

“你听我说。”维克托打断罗伯的话。

“我俩在白天杀了另外四个士兵。除去我们拿的装备，我还能给你两件锁甲，三件武装衣，三顶头盔、两把剑和一把真正的弓，这些装备被我们埋了起来，明天就带你们去取。现在，你们能把七个男人武装起来，再加上我和昂吉安，九个人。这样的话，你们还要说不是现在、做不到这种话吗？”

阿多夫的男人眼睛全都亮了起来，罗伯更是一把拽住维克托，脸贴近维克托道“你说真的？这些。。。那些盔甲和武器，都给我们？”

“不错。我宣誓过，我将和你们并肩作战，那么你们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武装起来，我会冲在最前面帮你们手刃仇敌。我知道，我们人手还是太少。但既然你们是土生土长的霍伦领人，那我们就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杀回去。不跟他们正面硬碰硬，可以杀落单的士兵、烧贵族的庄园、埋伏路边骑士，找机会要他们的命。相信我，我不会带着你们白白送死，反而会让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付出血的代价。如何？”

昂吉安在维克托说完后看着阿多夫的男人，篝火的光照在他们脸上，有青年的，有壮年的，虽然此时依旧沉默，但眼底已经浮现出了斗志。

罗伯转头看向这些男人们，男人们也望着罗伯。在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罗伯回过头了来。此时，所有男人的眼睛一齐盯着维克托。

罗伯把手伸向衣服里，摸出一个布包。只见他将布包打开，露出一枚金色的戒指。

“这是阿多夫头人的戒指。我没有本事带领族人复仇，但我们相信你。请您戴上它，你就是我们的头人。带着我们复仇吧，我们将永远追随您！”罗伯单膝下跪，将戒指捧向维克托。此时所有阿多夫族人都跪了下来，望着维克托，渴求着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