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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世子爷?您醒了吗?”
长风拧了下眉,把耳朵贴近门缝上,只听里面一声闷哼,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他一惊,心道怎么还打起来了,手按在门上便要推门而入,这扇门就被温知满从里面拉开。
“世子爷您……”长风的话顿住,盯着温知满殷红的嘴唇看了看。最终在温知满阴恻恻地目光中止住了话。
季随把地上碎了的茶盏拾起来放进托盘中,仔细地在地毯中找了一下,确认没有留下碎片,便端着托盘出去,脸上的巴掌印还明晃晃的。
长风见两人先后出来的模样,下巴差点掉地上,粗长的眉毛在脸上扭了扭。
什、什么情况?
没用膳,温知满让人打了水净过脸,盯着铜镜能看见自己微肿的嘴唇……还有一个不慎磕碰到的小破口。
平心而论,季随咬伤他是意外,温知满在他怀中蛄蛹的时候,肩肘撞到季随下巴上,这才不小心咬到的。
但。
要不是季随发情,也不会咬到自己!
温知满把擦脸的锦帕狠狠地甩进木盆里,水花四溅,院中还坐着等他的季随。
温知满冷冷地望着,心中细数季随这两日的冒犯——
季随回视,以往淡漠地眼眸带着浓重的欲望和打量,光是对视,温知满都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严丝合缝地包着。
这人,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被季随露骨的眼神吓到,手指抖了一下,那人起唇,声线依旧冷冷清清的。
“谈谈?”
谈——谈你祖宗!!!
这人现在是装也不装了!就没有想过自己半月前才被程连云拒绝过吗?!莫非是觉得,自己不盯着程连云,他季随就有机会了?
温知满嘴角一抽,他本来想着季随不至于在他的地盘放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小看他了。
“侯府今年的腊八蒜开始做了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旁边的小厮愣了一下,才悟过来是在与他说话,忙道:“开始了。”
温知满对着院中坐着的季随抬了下下巴:“你去给他传个话,让他自己去后厨,剥不完今年的腊八蒜,就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小厮看了眼温知满,又看了看院中的季随,硬着头皮去给他传话。
温知满盯着小厮的动作,见季随听完之后,视线又看了过来。
温知满不再理他,硬气地拂袖离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敢勾引他,亲他温知满,这人就去泡蒜罐子!
*
大清早,温知满又把余竟喊了出去。
两人一同去了教司坊。
在本朝,官员不能去青楼,但是去官办的教司坊却没有问题,余竟接到消息,磨磨蹭蹭地跟温知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