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师兄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花桃林对着项问史笑道,依然不去理会颜有律,当她空气。
不仅如此,他还自来熟的上前蹲下打量起了各种药材的曝晒程度,看是不是可以装袋入库,拿去售卖或留着自用了。
简直完全不把人家这个从小骄横野蛮惯了的颜有律放在眼里。
颜有律当场原地爆炸,气得直要上前一刀劈了他,但被项问史拦住了。
“师妹,”项问史牢牢抓住颜有律的右手食指,小声哀求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师父会责怪的,忍着点。”
“啊——”颜有律大叫一声,猛地从项问史的手掌心抽走自己的右手食指,若非如此,她早不想克制了。
前面说过,金刀门的神功叫做金刀术,练这门武功,首先得装逼,把自己的手指想象成一把锋利的小刀,只有这样,将来练成后这根手指才会真正成为一把削铁如泥的锋利的小刀。
颜有律的金刀术初见锋芒,而她修炼的那根手指正是她的右手食指。
所以当她猛地将她的右手食指从项问史的掌心里抽拔出来时,无异于在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割了项问史一刀。
顿时项问史的掌心就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当场出血了。
花桃林听到身后有动静,项问史似乎“啊”了一声,回头一看,见他的手破了,忙上前关心道:“师兄,你怎么了?没事吧?”
说话的同时,他看见了残留在颜有律右手食指上的鲜血,随即意识到什么,心想乖乖,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奇怪的武功,真把自己的手指练成一把刀了?
得多狠心多恨自己的手指才能下得了这个手啊?
颜有律见自己误伤师兄,心里有愧,但因为花桃林在场,她没有表现出来,更没上去关心甚至认错。
就那么原地站着,一副全是别人的错、事不关己的样子。
穷横。
“没事,我进去上点药就好了。”项问史说着,自行朝里屋走去。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师妹颜有律已经知错了,从小到大每次只要是她闯了祸她都这样。
别看颜有律表面凶巴巴的,内心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平时连鸡鸭鹅都不忍杀。
至于温不温柔,暂时没法确定。
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关在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深山上,从没下过山,也很少见到外面的人。
像叶飘然跟花桃林已经是她近五年里,唯二见过的两个外人了。
花桃林跟着项问史进入里屋,帮忙给他上药,之后就一直在正厅的大堂里坐着,坐等有关他命运的消息。
中间他忍不住,趁颜有律没进来,又悄悄问了项问史有关金刀门的历史。
这不是什么秘密,花桃林也不是真不知道,来的路上叶飘然早跟他交代清楚了。
他不过是没话找话,借此拉近彼此的关系而已。
说到一半,颜有律突然进来,项问史怕她生气,戛然而止,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一种尴尬的无声画面。
花桃林项问史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
“师兄,你问他,外面那人到底是谁,跟我娘究竟什么关系?”颜有律没好气地盯着花桃林,但冲着项问史说。
她有点急了,这都好半会了娘还没回来。
项问史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跟着也有点着急,朝花桃林问道:“是啊花兄弟,外面那人是谁,不会找我师父麻烦吧?”
花桃林回道:“不会,刚才在外面不都说清楚了吗,他是因为我的事来的,想让我拜颜掌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