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那终究只是梦而已。”
建元帝蹙眉道:
“你别给我逞强,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你这状态一看就不对劲,朕这就叫太医来……”
“陛下!天都城有信送到。”
建元帝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有侍卫在外禀报。
“是武英侯府寄来的信,有三封。一封是侯府老夫人的信,还有两封,是武英侯夫人和四小姐……”
那侍卫正拿着信封仔细比对着信封上的内容做着禀报,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飞快靠近。
房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拉开。
叶昭英顾不得自己这会儿衣衫不整形容憔悴,抬手一把夺过那侍卫手里的信,飞快扫了一眼,迅速将叶溪知给他写的那封信给挑了出来。
“溪溪……竟然给我写信了?”
叶昭英紧紧捏着那封信,眸中满是惊喜之色,也不顾那侍卫还在旁边看着,直接就把信封给撕开了。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信都给你送过来了,它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建元帝一脸无奈地快步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走到叶昭英身边,将披风抖开披在了他的背上。
看叶昭英盯着那信看得认真,建元帝忍不住好奇地问:
“溪溪真给你写信了?不会吧?那孩子如今不是还不到一岁?就算她天生神异,也不至于神异到才几个月大就能提笔写字了吧?”
“她到底都在信里写什么了?”
建元帝是纯粹好奇。
叶昭英看着叶溪知的“信”,则是先是怔了一瞬,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都骤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了明显的笑意。
“溪溪她……在催着我赶紧回家。”
“啊?”
反正叶昭英自己都主动说了,建元帝也就没再避讳,主动凑过去往那信纸上瞄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他彻底愣住了。
与其说那是一封信,还不如说那就是一幅画。
漆黑的墨汁,歪七扭八的线条,隐隐能辨认出画上画的似乎是一间房子。
房子的中间,又被一道线劈成了两半,一边画着一道横线,另一边画着两道横线,两边界限分明。
“这……”
建元帝换了好几个角度,仔细研究那画研究了很久,硬是没能看出那画想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这应该就是溪溪随手涂画的吧?”
建元帝说着,指向画纸右下角,那里印着一个墨色的小手印,那尺寸一看就是小婴儿的。
“瞧瞧,这应该就是溪溪的手印没错了。”
建元帝道:“我估计,就是溪溪随手画了一幅画,弟妹知道你在外面儿一直惦记女儿,所以特地把这画也随信寄来了。”
“不,这就是溪溪特地寄给我的信。”
叶昭英这话说得无比笃定。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凝在那画纸上,甚至都没有去多看建元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