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一把捡起牌位扔在供桌上,另一手捞起叶绵绵的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看她哭得红肿的眼睛,脸色更难看。
“你就这么爱他?”
叶绵绵打了个哭嗝,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她看着面前冷酷又狠绝的男人,心口泛起绵绵密密的痛意。
有些爱,在心口难开。
“是,他那么好,那么善良,把我从地狱里拽回来,我爱他有错吗?”
傅晏寒死死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凌迟,“是吗?既然你这么爱他,刚才为什么在我身下……”
剩下两个字,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带着嘲弄与讥讽,直击叶绵绵的天灵盖。
哭声顿住,叶绵绵通红着眼睛,瞪着傅晏寒,带着哭腔嘶喊:“你这个魔鬼……”
“魔鬼能让你爽,他能吗?”
“你够了!”叶绵绵怒极,想也没想,一耳光甩了过去,“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得傅晏寒偏了头。
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叶绵绵手掌被震得发麻。
气氛诡异至极,她甚至感觉到傅晏寒身上那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好半晌,傅晏寒舔了舔腥甜的唇角,怒极反笑,“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你会为这一巴掌付出怎样的代价!”
傅晏寒一脚踢开小祠堂的门,扬长而去,制造出来的动静在深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叶绵绵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恶魔?
……
叶绵绵恢复体力后,她去找来水桶和抹布,将小祠堂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直到空气里彻底没了那股特殊的味道,她才拎着水桶回了前院。
天光渐亮,她一夜无眠,刚踏进别墅,就看见傅淮山和邓芸华下楼来。
邓芸华瞧她灰头土脸地拎着水桶,微一挑眉,“你一大早地拎着水桶做什么?”
红姨在旁边笑着说:“我昨晚起夜,看见绵绵在打扫小祠堂,这是忙了一晚上吧,这孩子对傅臻是真的上心。”
这话说得叶绵绵既心虚又愧疚。
大家都觉得她对傅臻尽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卑劣心思。
邓芸华表情很淡,没什么感动的情绪,“我看你是在医院住了几天,觉睡够了,你伤还没好全,就别折腾自个儿,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傅家虐待你。”
提起她的伤,傅淮山接了话,“你在家休息两天,周末我约了温先生一家吃饭,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
叶绵绵猛地抬头望着傅淮山,“我…我可以不去吗?”
傅淮山板着脸严肃道:“傅温两家以后是姻亲,你不去像什么话?”
姻亲?
叶绵绵攥紧拳头,鼻翼微酸,她被温阊弄得遍体鳞伤,还是逃不掉嫁进温家的命运吗?
傅淮山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邓芸华说:“下午带她去买几身好衣服,穿成这样,伤我们傅家的脸面。”
“我知道了,去吃早饭吧。”邓芸华拉着傅淮山进了餐厅。
叶绵绵在厅里站着,红姨从她手里接过水桶,看她红肿的眼睛,“绵绵,回房去梳洗一下。”
叶绵绵木然地点了点头,刚抬起脚,就看见苏妍挽着傅晏寒的手臂,从楼上下来。
她与傅晏寒四目相对,男人的视线片刻不曾停留,看向了别处,视她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