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萱对哥哥要谋害陶樱的事儿一点不知情。
二太太乔氏却是个知情的,所以她可没有女儿那么乐观,一颗心忐忑不安。尤其到了晚上,早过了翰林院下值时间,儿子还不见踪影时,她开始焦灼万分。
结果,又过了一日,始终不见傅景玄回来。
这时,傅玉萱也坐不住了,亲自去翰林院询问,结果得知——傅景玄已经缺席两日,再无故不来,就罢免官职,永不录用。
傅玉萱知道哥哥出大事了,二话不说,果断去衙门报了官,说自己有官身的哥哥无故失踪。
立了失踪案。
官老爷把案子交给捕快,让他们严查此事。
岂料,二太太乔氏得知后,却厉声呵斥道:“萱儿,你胡闹什么,赶紧把案子给我撤了!”
这一通查,万一查出她儿子试图谋害侯夫人,丢了官,可怎么办?
顾虑重重的乔氏,以强硬的态度,勒令傅玉萱去把案子给撤了。
傅玉萱很聪明,联系这两日府里发生的事情,直接猜道:“娘,莫非哥哥还在府里?被关押在……大房?”
二太太乔氏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应该是。那夜你大伯母难产,我和你哥哥一起去的大房。结果你也知道了,我被打伤了腰,你哥哥……则被他们抓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乔氏为了不影响儿子做官,依旧选择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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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萱虽然没有单方面相信娘亲的话,但她立即前往大房,去找傅玉筝。
彼时,傅玉筝正在娘亲房里逗弄两个可爱的小弟弟呢,突然得知傅玉萱有急事找自己,心下了然是为了傅景玄而来。
便约在后院的凉亭里见面。
六月中旬的天,很是闷热,傅玉筝摇着团扇来到凉亭。
傅玉萱从石凳上起身,规规矩矩见礼道:“三姐姐。”
傅玉筝落座后,假意问道:“四姑娘找我何事?”得知询问的果然是傅景玄,索性否认道,“那夜,我可没见你哥哥来过大房。”
说罢,还把大房守门的一众婆子给唤了来,当着傅玉萱的面质问道,“我娘亲难产那夜,你们可有瞧见她哥哥来过大房?”
一众守门的婆子回忆道:“没呀,那夜只有镇边王、王妃、三爷、六位太医和二太太乔氏来过,我们都有登记的。”
说罢,还将出入登记簿捧了上来。
傅玉萱拿起来细细翻看,上头果真只记录了自家娘亲,没有哥哥的。
出入登记簿上,当然没有她哥哥的名字,因为那夜傅景玄是钻狗洞进去的,门房婆子们毫不知情,上哪登记去?
也正因为如此,傅玉筝才可以放心大胆地……死不认账!
哪怕后来二太太乔氏闹了起来,心急之下将“傅景玄想去大房收买四个稳婆”的事儿捅了出来,又再次报了官,立了“失踪案”,也依旧没用。
二房无权无势,没有哪个当官的乐意为了他们,去地毯式搜查大房,去得罪大房一家子。
哪怕陈沛亭试图干预过,也没用,傅玉筝后台更硬。
就这样,傅景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活生生消失了。
没多久,他的官职也被撸了,且永不录用。
二太太乔氏得知后,哭得那叫个昏天黑地……
而二房祸不单行,没几日,陈黛羽风风火火闹到了府衙,逼着官老爷以“死亡”结案,她可不愿意为了傅景玄……守活寡!
就这样,陈黛羽从府衙出来时,身份一变,变成了“死了丈夫”的寡妇。
当二太太乔氏得知时,直接和陈黛羽厮打了起来:
“谁说我儿子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尸体都没见到,你就敢开死亡证明?你是娼妇吗,夜里没了男人会死?”
陈黛羽可不示弱,亮出尖尖的指甲,对准二太太乔氏就是一通乱抓,边抓边叫嚣:“对,就是夜里没了男人会死!我不但要开死亡证明,我还要回娘家……再嫁!”
这一通狠狠厮打后,陈黛羽当真坐上马车离开侯府,直接回了娘家,准备改嫁。
气得二太太乔氏日夜不停地辱骂,辱骂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娼妇,诅咒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