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沈长慕说,“你可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行。”端云清将文件递给他,“今天辛苦你坐镇公司了。”
“为老板分担,应该的。”沈长慕微微弯腰,行了个绅士的礼仪。
端云清:“……”
敛下眉眼,遮挡住眼底情绪,她起身离开。
医院病房。
端木钟醒来,视线环顾四周,在搜寻着什么。
看到窗户边上站着的人影,眼眸微亮。
紧接着又泯灭下来,恶声恶气的开口:“不是忙着扩大事业版图?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端云清转身过来,端木钟呼吸一滞。
酷似妻子的冷漠眉眼,配上她不苟言笑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让端木钟觉得自己看到了名义上的妻子。
那一瞬间,莫名的心悸窒息袭上来。
他痛苦的捂着心口,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端云清好心给他按了护士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涌进来。
没多久,医生护士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端云清和端木钟父女俩。
端云清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床沿边上,微微歪头,唇畔勾着凉薄的笑意,指着他的伤口处,说:“这算不算你宠爱她这么多年的报应?”
端木钟喘息了几口气,捏着被角,咬牙道:“你来见我,就为了讲这些?”
“不然?”端云清好笑又嘲讽的反问他:“我们有父女之情可讲吗?”
端木钟无言的看着她。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想的越来越多的不是跟初恋怎样怎样,反而是跟名义妻子的一些事。
一些他自认为毫无意义,甚至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它们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令他猛然惊觉,原来他跟妻子曾经也有过那么美好的青梅竹马情。
往往这个时候,他会很惶恐。
不惜代价的回想跟初恋相处的细节。
却发现,曾经觉得美好的细节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他忘了。
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跟初恋是怎样相爱,怎会为了那段恋情抵制家里。
端云清被他的目光瞧着,忍不住勾勒出巨大的嘲讽来。
“你别告诉我,知道初恋孩子的性格后,对初恋的美好滤镜破碎了,你想起我和我妈的好了。”
端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