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自己最担心的不是地里的庄稼有没有被连根拔起,而是在面对了这次经历后的自己的父亲沈老实。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种地,如果第一次种地就这么的不顺的话,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若是再种地就很有可能会有阴影。不敢再种田,不敢再操持田产都是很有可能的。可是让沈老实这个实心眼的人呢去做生意,相信只会比现在更坏的结果。所以,这才是沈玲费尽心机都想要把田产里种的庄稼治好的最大原因。
心思乱转的想了好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就有了来帮沈玲净身穿衣的人进来。
收拾好,在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好的现在,在泡完药汤后竟是出奇的舒服。
感受着阳光的和熏,沈玲步子有些懒洋洋的向院子里走着。刚过了人工湖的小拱桥,抬高脑袋还没来的及看清黄讪所坐的位置时,一声亲昵
的呼喊声令沈玲精神一震。
“小玲,小玲!”
“纤纤姐?”喃喃的念出不远处那个冲着自己招手的熟悉身影的名字,沈玲脸上忍不住荡出了这些日子难得有的笑容。
心中开心,沈玲立时就告别了刚才还懒洋洋的步子,小跑着向着陆纤纤在的位置奔去。不知为何,隔了半个多月没见她,忽然觉得很亲很亲。自己好像又有了可以交心的知己,很窝心的感觉。
两个小妮碰在一起竟是有聊不完的话,明明很没有营养的互问也能让两人笑上好一会儿。
“小玲,你现在怎么样?干爷爷对你还好吧?”想起自己刚走之前沈玲有些不安的样子,于是陆纤纤最想知道的就是沈玲的感受了。
“还好,师父待小玲挺好的,而且最近的身子都没怎么难受过。”包括自己那次起了大早去地里捉虫挨了冻,照以往的身子状况的话,那样一定会生场重病的,而自己回来后却是除了疲累外丁点儿事儿都没有。
当然这些个会让纤纤担心的话沈玲是没好意思跟她说了。
“你呢,纤纤姐,最近看你好像有些瘦了。之前不是听你说有月考么?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啊。”对于纤纤,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些个信心的。
“恩,比上次月考是强了一些,不过…不过还是排在了文学院的后面。”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啊,虽说自己在琴棋书画上面还算是精通些,可毕竟文学院有一个九艺皆通的完人周晋呢。
陆纤纤的话里不难听出丝丝无奈,却竟是还夹杂着一种甘心甘愿的认命,但面色上最容易看出来的笑意却让沈玲不解了。“纤纤姐,既然你说没有得第一,为什么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啊?”惊觉自己走神失态了,陆纤纤赶忙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角。好像的确是有未散完的笑意在。“呵呵,没事的小玲,纤纤姐这么多天没有好好看过你了,让姐姐好好的看看你啊。”
“对了小玲,干爷爷说你的病需泡药汤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现在算算也快够一个月了吧?”说着,纤纤拉着沈玲往亭子里走去。
“恩,是差不多了。”想到自己的身子快好了,沈玲就忍不住的有些小兴奋。
陆纤纤抬头看了一眼亭子里半眯着眼歇着的黄讪,动作小心的将嘴巴附在沈玲的耳边道:“我记得干爷爷不是说过让你去乾学府的事儿么?现在是什么样了?可有眉目了?”乾学府虽然是有着难以晃动的硬性条条框框在,可是自己的干爷爷却也不是一个说风过雨的人啊,所以这事在纤纤的眼中还是一个未知数。
沈玲抬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高了自己半头的陆纤纤,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没。”在沈玲的认知中,黄讪一向不是一个按正常人思路走的人,然而做什么也并不是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人,所以对于自己不知道黄讪有没有做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动作,自己不知道也是很情有可原的。
“这样啊……”虽是之前安慰沈玲说了一些不让她去乾学府的‘好处’,可是归根究底也是为了不让她不开心啊。作为学生,能入的了乾学府,在重文重武的大仲国那是多大的殊荣啊,而且里面的先生个个不是等闲之辈,若是能获得他们其中一人的青睐,无论如何,你的才学也就相当于被赋予了一定的肯定,在一定的人际圈子里能占有一席之地也就不是难题了。
可是转念想想,这都是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要得到的效果,可沈玲是这样想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