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次因为发呆而被吹风机烫了下,夏眠才一脸无奈地彻底举手投降,决定继续思考、并且捋清楚自己对梁屿川的“感情”。
因为她觉得……
梁屿川好像真的很在乎她的答案。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也是真的失落,真的委屈。
即使后来她说了有感情,他的情绪也还是没有一丝上扬。
她当时没有多解释什么,一个是当时没那么多时间细想,另一个是她本身就不擅长思考感情问题,所以也不想多思考,觉得答案差不多就行了。
可他那失落受伤的眼神却跟刻在她脑子里似的,怎么也忘不掉。
夏眠摸了摸脖子,感觉自己又被拿捏了。
弄得好像不给一个合理的、具体的、有理由支撑的答案给他,她就对不起他似的。
想到这儿,夏眠又叹了声气。
然后迅速吹干头发,认命地盘腿坐到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对梁屿川的感情。
……
然而认真也没用,捋不明白就是捋不明白。
睡前捋,起床捋,也还是照样捋不出来。
光是身体和灵魂到底要不要区分开这个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把夏眠卡得死死的。
又因为睡前大脑太活跃,夏眠晚上的睡眠质量很差。
第二天她疲惫醒来,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不知道梁屿川今天会不会给她带热美式。
他好像总能精准地在她憔悴的早晨,给她送来一杯提神醒脑的热美式,以及甜甜的奶黄包或者小猪包。
今天估计也会……
嗯?
夏眠朝门口扫了眼,没有看到熟悉的等待的身影。
她又朝门外走了几步,以为梁屿川可能坐在车里等,但一眼看去门口并没有停着的车辆。
他起晚了吗?
还是有事?
还是说,真的被伤到了……
夏眠一下清醒了许多。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梁屿川早上五点多的时候给她发了消息,说他今天有事,没法接送她上下班,也不能陪她去科室的聚餐了。
原来是有事。
夏眠松了口气,打字回复:【没事,本来也没想你去,科室聚会很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