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裴宓不解道。
村长等人锐利的视线唰的全看向他。
“没事。”裴耀祖瞬间将手收回,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哪儿又说不出来,“你去吧。”
裴宓嗯了声。
一进祠堂,她被人绑住。
“七叔公!”裴宓尖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向,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
七叔公道:“孩子,你娘惹得河神不快,你理应作为贡品献祭给河神。”
“不!不!”裴宓喊出声,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她向村里的叔伯们求助。
他们个个都避开视线,一脸淡漠。
裴宓被扔进棺材里。
幺婆站在上方,将鸡血撒在棺材上。
“封棺。”幺婆道。
裴宓眼眸充斥着惊恐,极力摇头:“不,不要!”
棺材盖一点一点在她的视线合拢,直到彻底合上,没留下一丝缝隙。
窒息感与惶恐席卷裴宓全身,她呜咽哭泣。
“幺婆。”村长尊敬的将一碗酒递到幺婆面前。
她接过喝了口道:“到子时抬棺出祠堂。”
“是。”
祠堂外边备好了几桌菜,幺婆坐在上席,村长在她左边,用公筷给她夹肉菜。
“幺婆,这是今日新鲜宰杀的肉,您多吃点。”村长讨好笑道,嘴角微抿,欲言又止,言止又欲。
幺婆抿了口酒,笑眯眯道:“有话直说。”
村长放下筷子,低声道:“您之前说的种生基………”
幺婆笑了笑。
村长十分上道的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在她膝上。
幺婆掂了掂,估摸着有二十两,她脸上的笑更加真切:“办完今夜的事,明日就给你种生基。”
“欸!好好好。”村长喜笑颜开,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有所松动。
十几岁时有道士给他算过命,说他寿元五十三,在十一月断命。
而他今年掐好五十三,此月正是十月廿十一,如若道士说的是真的,他仅剩下九天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