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实在是英才辈出啊。”
黄尊珠恍然大悟,捋着两撇小胡子,咧着嘴连声赞叹。
“小人让那小厮前去报官,不过没到官府,正巧遇到典史大人在街上巡察,让路程缩短不少。”
“正在小人支撑不住而即将惨遭毒手之际,典史大人带着官兵杀到,救小人于水火啊。”
“那贼首见官兵到来望风而逃,然另外两名贼人见逃跑无望,凶性大发,妄图对抗官兵。”
白哲竹叹口气,似乎是同情无奈:
“典史大人眼见那贼首逃脱,忙向前追捕,而那老妪被当场就地正法。”
“嗯……没想到在本县令治下竟有如此大案,那贼匪也着实可恨。”
黄尊珠颇为语气沉重,又道:
“来人,给本县令把那几个贼匪押上来,今日便将此案了解……唔,还有那个被当场就法的老贼的项上人头也呈上来。”
片刻之间,几名衙役就已经将所谓的“贼匪”推搡了进来。
随之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
那人披头垢面,脚踝被铁制镣铐束缚,而脚底下各是一只沉厚的木屐!
两根锐利的铁钉将脚掌牢牢地钉在了木屐上!
满是血垢,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其左臂已经不翼而飞,断口处黑乎乎一片,似乎是烙铁所伤。
他的手掌上仅存两根手指,而指甲已然不见,满脸的伤疤与鲜血,触目惊心。
“哥!”
王庆抬头定睛一瞧,心头猛颤。
“喜儿!”
王老实也是一惊,看到大儿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心如刀割。
刚进入大堂的王喜也看见了王庆和老父亲,饱受酷刑的他眼神中全然是麻木。
“跪下!”
两名衙役在后面各向王喜膝盖使劲踹了一脚。
后者扑通一声跪倒,脚上的血肉“撕拉”一声,又狂喷鲜血。
后又进来一名衙役,提着一妇人的头颅,放在了地上。
王老实父子二人一看,便认了出来,顿时号啕大哭。
黄尊珠拍了一下桌案,“啪!”
“肃静!”
台下衙役心领神会。
对着王老实父子二人的嘴巴又是一顿输出,扇得二人最后只能“呜呜”发咽。
“人证物证俱到,王老实父子三人,还有何抵赖的?”
眼见台下几人伤心欲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黄尊珠颇为满意,道:
“师爷,拟状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