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得努力点吗?不然老婆跟人飞了。”段宏笑着弯腰,亲替她开车门。
许栀这才意识过来,其实之前他也没交心,防着她呢,家底瞒得严实。
果然这些个看着大大咧咧的富二代,也没几个是真傻子。
能理解,只是,心里多少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之后便有些沉默。
段宏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花园餐厅吃饭,在附近最高的建筑上,到了晚间暮色四合,立交桥下灯光次第亮起,如站在云端俯瞰海市蜃楼。
“这儿风景倒是不错,我以前都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好地方。”许栀新奇地四处看了看,铺开面前的餐巾。
她喝了点红酒,白皙的脸蛋染上了几分红晕,媚眼如丝,眸光流转间太有风情,有路过的男士不免投来兴味盎然的一眼。
段宏的历任女友基本都是网红,没有她这样的,极致的纯与欲,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颜色格外浅,甜美中又混杂着一丝清冷易碎的气质,韵味天成,让人一秒上头。
他抬手当空拍了一下,在许栀诧异的目光里,一排服务生举着白蜡烛过来,当先一人手里还捧着个大蛋糕,异口同声给她唱生日歌。
“栀栀,生日快乐。”段宏拉过她柔软的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许栀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怎么,太感动了?”段宏笑道。
“不是,我生日早就过了啊,是9月份。”
段宏怔了下:“我看过你身份证……”
“改过。”各中细节许栀不想和他多说了,声音很低,“反正你弄错了。”
“那也没事,之前没有给你过,今天补上。”
这边的动静不算太大,但高档餐厅里本就没几个人,安静的氛围里有一丝异动都能引来旁人的目光。
费南舟发完消息,随意扫了眼。
“看什么呢?”瞿晓将外套递给服务生,抻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也循着他目光望去,笑了,“现在的小年轻还挺浪漫。不过,这餐厅是老袁的吧,也能这么搞?”
“段家的小公子,有点钱。”费南舟平静地撤回目光。
“就是兴茂制造那个段永丰?他儿子?他儿子不是都三十好几了吗,这小伙子瞧着挺年轻啊。”
“不清楚。”他只是听人说过这个段宏,好像是杭家泽的狐朋狗友,据说泡妞很在行。杭家泽和他貌合心离,有一次在石景山那边飙车一道被拘留,回来就跟他吐槽,说这个段宏太阴险了,临上场时居然偷偷换了改装车,害得他当众出丑。
费南舟都懒得评价,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找那么多借口。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漂亮啊。”瞿晓拄着下巴看了会儿,回头看他,“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
费南舟眼也未抬,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有时间我替你去网上发个帖,问问广大男性同胞。”
瞿晓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人惯会讲冷笑话。
他俩是战友,家里又是世交,同一个大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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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半开玩笑地跟他表过白,他听了后很沉默,弄得她都有些尴尬了,气笑:“什么表情?我很糟糕吗?”
“不是。”他略思忖了会儿,说,“同性相斥,我这样的人,很难喜欢跟我相似的人。而且,谈恋爱会很浪费精力,一段感情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来经营。”
“这是你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再谈恋爱的原因?”她笑,转了转杯子。
明白他的意思了,之后再也没提过。
他在这个圈子里是个另类,不搞女人不好享乐。除了工作忙得脚不沾地,他为人谨慎,很忌讳这个。身边多少现成的例子,老子累死累活在上面打拼,当儿子的在外面乱搞捅出篓子,一家子被人掀底一块儿玩完。
她之前觉得传言不可信,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何况是有钱有权的,可跟他共事多年也没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他这个人,志不在此。或者说,和钱权地位比起来,色欲这种东西太微不足道了,难入他法眼。
尤其他爷爷退二线后,上面风向一变再变,他跟他爸审时度势熬到现在不容易,他们父子俩一个性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克服常人所不能克服的弱点,在外不会给自己留任何把柄。
快2点的时候,费南舟接到个电话。
“怎么,下午还有活动?”瞿晓抿一口咖啡,对他笑道,“没关系,你去忙吧。”
“我让沈谦结过账了,关于de公司的并购案,回头让韩平发你。”他捞起自己的大衣,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