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的微笑摇头:“你错了,其实他也是为我考量的。他年长我三十一岁,如果我们有孩子,现在年近古稀的他有能力管我们母子吗?”
“有钱就可以了呀!你们母子生活,最要紧的不过就是钱吧!”
“你是这样认为的?你对自己的家庭,对你的女人和孩子,也仅只是给点钱而已吗?”
方文山对她的灵魂拷问感到无话可说,只得羞愧的低下头来。
“所以为了避免他先我离开人世以后,我孤身一人带孩子生活的艰辛,他坚决不让我生。”
方文山声音暗哑的喃喃道:“目今看来,也幸亏你没给他生孩子,才不至于他被抓进去了,而你在外面守活寡带孩子吧!这种日子属实不好过。老头子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仿佛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今天的下场,才故意留了后手,真是可悲可叹!”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她愧疚不安的讷讷道,“但我希望你能尽力帮助他。”
“就他长期从事的这种缺德生意,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不端,他就是个人渣,罪有应得!你还费力搭救他干嘛?不如趁这个机会赶紧离婚吧!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着哩,你别被他一叶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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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失落的她如梦似幻的柔声喃喃道:“为什么我不觉得他是人渣呢?”
“你想想,正经的生意人会从事黄色产业链吗?黄赌毒,这都是违法犯罪呀!你还为他辩驳,这些年真是被他彻底洗脑了!”方文山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拍案道。
“他不过是满足了社会上一部分男人的生理需求,借以牟利养家糊口,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他本人并不曾奸淫掳掠,谋财害命。“她不以为然的徐徐说道,显得冷静又睿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为构建和谐社会做了贡献呢!要没有他这个行业,社会上的强奸犯和婚外情不得犯难成灾吗?”
“原来你是这样理解他的行为!”文山惊异道,“一个人谋生的方式多着呢!就像有的动物吃草,有的动物却嗜血如命,二者有本质的不同。”
“满大街的宾馆酒店,藏污纳垢的地方多着呢!别说咱们掇刀区有,你敢说西川主城区没有吗?最着名的程氏酒吧多少年屹立不倒,难道就是绝对纯粹的绿色服务吗?”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转而笑道:“说起程氏酒吧,你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吗?”
“不就是我们的同学程仲雪吗?我一猜就知道了。在西川,谁能比得了他程家手眼通天呢?”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既知道他的本领,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呢?”
“同学几年,我跟他通共就没说上三句话。感觉就不是一路人,毫无交情可言。我凭什么找他呢?即便老着脸去找他,他又认得我是谁?”
“我想他对你应该有点印象的。当年咱们班同学里,只有你一个女生的家境优渥,其他都平平无奇。”
“呵呵,人生如梦!我父亲心脏病发走了好几年,娘家逐渐败落了;现在我先生又出了事……”
方文山非常同情怜悯的望着她说不出话,只能体恤的为她斟茶。
说到人生的辛酸苦楚,沈珍珠当即跪下来求他,声泪俱下的搂住他苦苦哀求,没完没了。
方文山觉得自己作为男人,即便铁石心肠也要被她的泪水融化,不得不答应她的请求。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多方斡旋,得知案情的利害冲突后,他却有些不忍心当面告知她。
他于心不忍之际,在家苦等讯息坐卧不安的沈珍珠却不得不再次找上门来。
蔡丽新直挺挺的伫立在江澜酒店大堂的收银台旁,眼睁睁看着直言估摸她再也不会出现的老板方文山,旁若无人的带领着沈珍珠向他们上次约会的那间特定客房走去。
收银员小唐撇嘴一笑道:“蔡姐你看,又来了!咱们方总虽是出了名的情种,对韩小姐矢志不渝,到底架不住多情美色的诱惑呀!”
蔡经理威严的扭转头,恶狠狠的叮嘱她道:“管住你的嘴!这些话对我说说就罢了,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一个字,别怪我到时候保不住你的职位。”
未经世事的年轻收银员顿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