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五郎冷声一笑,“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两人受伤不重,又带着十多个手下,就凭你们何以挡得住他们的临死反扑?难道非要他把我们所有人一举歼灭了不成?”
“这……”
“还愣着干什么?”杨五郎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气,“趁他们还没走出山庄,赶紧召集人马,斩草除根!”
这副模样俨然和他刚刚大义凌然的样子截然相反,这脸说变就变,就如同天气一般。
彭金宝、曾毅顿时反应过来,激动道:“五爷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围剿他们!”
随后他们匆匆离开,召集聚钱庄人马,去追杀童建成二人。
李布衣不禁笑道:“原来五爷你这是以退为进。”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圣母心呢。
杨五郎微微颔首,“不错!他们不动手,是他们有所忌惮,我不叫彭金宝动手,是我有忌惮,最好的办法,唯有如此。”
顿了顿,他艰难的转坐为跪,两手撑地,作势磕头,口中道:“李先生,你救命之恩,我杨五郎没齿难忘,还请受我三拜!”
“五爷,您这可就折煞我了!我给您治病,说白了就是为钱而来,咱们各持己需罢了,谈不上大恩大情。”
李布衣双手相拖扶住他,直言不讳道:“另外,我这次大老远过来其实还想弄清楚一件事,还望五爷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五郎略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他讲话如此直白。
过来治病,不是看在聚钱庄的面子,也不是看在他杨五郎的关系。
而是简简单单的为钱而来,少见,这种人太少见!
他见过太多爱钱如命的人,但碰到自己也得绕着弯子讲话,讲得天花乱坠、阿谀奉承,既要把这钱拿到,又要守住关系、留住面子。
想到这,他不禁疑惑道:“不知李先生想问什么?我若知道的,绝不遗漏!”
“我想知道所有您知道的关于那位老先生的事!”
“你,你是说五六天前,彭金宝在我家门外恰巧遇到的那位先生?”
“不错,就是他。”
“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可以说素未谋面、毫无交道。”
“可我看,他似乎认识你,而且……很了解你!”
“哦?”李布衣不禁剑眉一挑。
“那您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