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一家人吃过饭,休息了会,就早早躺在床上。
江柔背对李布衣,轻轻晃着扇子哄月月入睡,心里却渐渐忐忑。
自家这男人欲心很大,基本每天都得来一次,兴起的时候,动静还不小。
每次交战她都怕被女儿发现,这种事,作为母亲,真的羞耻又膈应。
而且一天劳碌回来,晚上又得被迫加班加点,她真的太累了。
偏偏这悍匪霸道的很,撑开大门就往里面硬闯,挡都挡不住。
但今晚……李布衣似乎很老实,没有摸摸蹭蹭,也没有动手动脚。
胡思乱想之际,李布衣忽然轻声道:“明天我照顾月月,你就别带她去厂里了。”
江柔沉默了会,心里仍不放心,“你,你照顾?你行吗?”
“我什么时候不行过??”
“你……”
江柔刚想反驳,但仔细品味这话又觉得很怪,索性闭上嘴,不搭理他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
江柔煮了点稀粥,来不及喝两口就上班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中午记得给月月做饭,我……我会抽空回来一趟的。”
李布衣哪会看不出,老婆这是怕他把女儿卖了,或者没做饭饿到了孩子,只得拍着胸膛赶紧答应。
随后,他也开始忙碌起来。
他翻出一件白布衣,撕开摊平成长方形。
然后把黑炭一端削尖,当作黑笔在上面写着:
【算卦算命算前程,问事问物问吉凶!】
下面备注着:【一次三元,不准不收钱!】
笔走龙蛇,字气磅礴,一般人真写不出这字。
至于这价格,说实话,李布衣也斟酌了许久。
毕竟三块钱算一次在这个年代并不便宜。
但反过来一想,这行面临的群体本身就比较两极分化。
也就是,不相信的一分钱都嫌贵;相信的万两黄金都舍得。
因此,三块钱也不过分。
最后,他找来一根长、两根短的竹竿,把布衣牢牢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