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听周围的人全都向着夏晓梦,心里那个气啊。
她用手指了一圈,
“你们这一个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是啥,不就是看这个小狐狸精长的好看,才向着她说话吗?
我告诉你们,这个小骚狐狸可会的很,小心她把你们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小姑娘,你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样,不拿点钱给他看病,这事儿就不算完。”
夏晓梦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娘,你叫我什么?狐狸精。还说我勾了大伙的魂儿。你这是在传播封建迷信啊。
你们大队领导没特意强调过,要坚决打击封建迷信思想吗?”
高老太脸色一下就白了,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我,我那是让你给气糊涂了,随便说的,我没传播封建迷信……”
夏晓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随便说说?你当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说的吗?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随便说说,那我们打击封建迷信的决心还怎么实施,怎么落实?
你能脱口而出这些话,就说明你心里还残留着封建迷信的思想。你根本就没想落实上边的政策。
大娘,你该不会是质疑上边领导的决策吧?”
高老太瞬间吓出了一脑门子汗,这个死丫头扣的帽子怎么一顶比一顶大,随便一个都足以让那个她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她了,就连一旁疼得龇牙咧嘴的高铁牛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妈,我手不疼了,你别跟她犟了。”说着,他就拉着高老太往座位上走去。
这时候,车厢里走过来一个人,皱眉道,“怎么回事?都吵吵什么?”
夏晓梦转头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
“列车长,您来的正好。我想向您举报两个人。”
她指着高老太母子,把刚才高老太说她的话说了一遍。
她也没添油加醋,原原本本地说了。
列车长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
心说,这趟列车上的人怎么这么不消停,一个个的都这么爱给他找事。
他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是列车长,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证列车稳定运行。
至于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懒得管。
于是,他不疼不痒地批评了高老太母子几句,然后看向夏晓梦:
“小同志,我已经严厉地批评过他们了。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你也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家扣帽子。怪吓人的。
出门在外,大家都互相体谅体谅,怎么说也都是一个省的。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犯不上。
再说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一不利于咱们东黑省的内部团结。”
高老太糟了批评,悻悻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反观夏晓梦,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列车长说的是,我接受您的批评。刚才我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过,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成狐狸精,这对我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不仅如此,我好心给这位大娘让座,还给她儿子看病,她不但不感谢我,还用那么刻薄的话来伤害我。
列车长,如果所有的人都像她这样,那请问,还有人愿意学雷锋做好事吗?
她的行为不但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所有活雷锋的心啊。”
夏晓梦越说越委屈,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