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慕容将军关心了。”言流深回以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提起了唇角。
两人练练走远,陆时书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刚才言流深那一眼,究竟是……陆时书看着长长的路径,回想起刚才言流深回头对着自己位置的一笑,扶额,果然是发现了。
“言流深果然不可小嘘。”陆时书双手背后,道。
右护法走到陆时书身旁道:“言流深是言家唯一的继承人,手段了得。”
“和言霖什么关系?”言流深想起了在如意馆出现的言霖,这人的突然出现,陆时书可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偶然。
“并无关系。”
陆时书不信,两个都是有些权财富贵之人,绝对不会没有关系,这样的人哪怕没有千丝,也会有万缕的关系。
“不过舞玉瑶可是和芳娘有关系。”左护法得意的看了一眼右护法。
“那还真是千丝万缕。”陆时书沉吟,又忽而感慨道“当年可真是人才辈出。”
左护法握上了刀柄,道:“实力不济,依旧不行的。”左护法笑嘻嘻的看向陆时书,道:“少主可要加油哟,一会儿少主可要好好躲在阿七身后。”
陆时书顿时觉得膝盖一疼,之前被宋子洲种种瞒着,一直拒绝学武,这突然如此的反转,陆时书武功放在其中,若是真是生死之斗,陆时书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有死的份。
右护法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煞有其事的看了陆时书一眼。
“咳。”陆时书尴尬的咳了一声,不过却也是反驳不了这个事实。
三人一路来到了宋子洲等人刚开始的位置,也没有遇到其他阻拦。
而陆时书走近亭子,看到那一摊血迹的时候,缩起了瞳孔,这血从石桌上开始,又延伸的地上,又突然出现在了柱子旁。
左护法蹲下身子,两指捻了些血迹,道:“刚刚不久的,看样子是弹琴之人的。”左护法起身点了点桌子上的一道明显的分界,道:“血喷出来,在这里应该由琴挡住才形成了分界。”
“支持这么大的阵法可不容易。”左护法看向陆时书,道:“《九曲玲珑杀》的威力哪怕是我和阿七可能也只有一半的活命机会。”
陆时书挑眉,“这次?”
“十分之一都不到。”
“恩,威力不及最原本的十分之一。”左护法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此阵需要两人合奏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也就是《九曲》和《玲珑》两首,少主夫人应该不是愚蠢之人。”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凭宋子洲一人的《九曲》根本不足以杀死言流深,那么他宁愿深受重伤也要开启大阵的原因是什么?突然停下了曲子,又是谁接近打断的?还是本来就是在他身边之人?
左护法想到的,陆时书两人自然也想到了,陆时书手指抚过石桌,垂眸道:“如果最开始就不是因为言流深?”
“那他就知道有人会来。”右护法再次开口。
“被言流深抓住的他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左护法问道。
“如果是早有预料的话。”
陆时书不语,从齐家夫妇的死亡,一切都好像遮上了一层迷雾,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包括那明明可以避免的公堂牢狱,在此时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宋子洲当时的异样。
他知道是谁!
陆时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