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远听左丘仪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些什么,“也是。”看向陆时书,道:“时书。”
陆时书摸了摸鼻子,余光看了左丘仪一眼,这才看向李淮远,“那我就称,叔华了。”最开始他听到左丘仪改了称呼之后,就知道这人是知道了自己的年龄,而自己又没有向李淮远说明的原因,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沾李淮远的小便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
宋子洲无奈看了哭泣一眼,朝李淮远和左丘仪抱歉一笑,“阿书顽劣了。”
左丘仪抬手道:“少年心性,何必在意。”
“确实如此。”李淮远两人都不是什么小度量之人。
众人说话之间,第二场也开始了。
第二场名为《女驸马》。
宋子洲之前没有看过走场表,倒是不没想到陆时书这么大胆,黄梅戏中包含的戏曲众多,没想到陆时书这么大胆,前两个就选的这么叛逆的戏曲,他借着喝茶了功夫看了一旁听的认真的陆时书,随即收回了眼光,当着皇家的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最开始的座位排列,宋子洲虽然同意了陆时书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改了注意,索性直接不排座位,而是随兴而坐,这本身也没有全部翻了陆时书的想法,陆时书也就顺了自己的意,没想到原来是还有后手。
这样随兴的安排本就是一场内定的安排,就像现在这样,前排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的空了出来,没有人会大胆的明知太子殿下回来,还狂妄到去坐前面的位置,所以知道真相的人们在李淮远没来之前都下意识的坐在了后面的位置,而坐在前面的大多数人都是不明真相的非官场人士。所以最前面的位置单单宋子洲最近见过的面孔就有不少。除了就在自己旁边的李淮远、左丘仪、慕容安三人,还有不远处的郑悔、刘忠。是他!宋子洲突然看到一人,他怎么会在这?宋子洲看了一眼陆时书,知道是陆时书的手笔了,不过那个人是在,是不是也说明还有一个熟人在场?会是谁?宋子洲余光扫了一圈,没有。
“子洲在看什么?”陆时书趴在宋子洲耳旁小声道。
“没什么。”宋子洲摇头。
“总觉得子洲心思不在这里,戏真的不好听吗?”
“太大胆了。”宋子洲提醒道。
陆时书睨了一眼一旁的李淮远,反而要反将一军,道:“谁让子洲不给我提醒。”
宋子洲无奈,也没有和自己说不是吗?
陆时书看出宋子洲的想法,“谁让宋子洲丢我一个人。”
宋子洲这算是看出来,这是在计较当时自己让他一个人充当那个犯人被带走的事情了,陆时书又道:“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子洲,子洲也不来找我。”
“现在在。”
“那是因为我知道子洲一定会来的。”
“被惊喜到了。”
宋子洲的确是被惊喜到了,他来到这里,的确有些害怕,害怕看到昔日华美,如今却残破不堪的如意馆,他自己做了足够的准备去面对那些断壁残垣,可没想到的是,一切都没有遍,那怕物是人非,可值得欣慰的是,幸好物还在,如意馆还在。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就像没有那样的事情,没有这八年的独自飘零。
遇到沐叶之后也是,沐叶还是沐叶,可人总是有变化的,沐叶也变了,当时他真想做一件事,一件做了一定会另自己后悔的事,还好没有做。
不过这时的宋子洲没有想到,另他后悔的事情却发生了,那么是早已预料,却依旧是无力阻拦。
陆时书听了宋子洲的话,顿时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么与天下人为敌哪有怎样!吾亦往矣。
此时正讲到女驸马娶到公主的那段,可本该被突然感动的公主,却一把将女驸马掀飞在地。顿时场面响起了纷纷的议论声。
陆时书面色一沉,暗影舫的弟子立刻将戏台围了起来,陆时书起身拍了拍手掌,笑道:“此戏做了少许改良,诸位不必惊慌。”
听了陆时书的解释,众人也是心定下来,不过大多数人却是看到依旧不动如山的李淮远才乖乖坐下。这也就是陆时书请李淮远的最终目的,有了这位大佛在,害怕其他人不听话,典型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李淮远却不得不当这个令箭,宋子洲与陆时书交好,而如意馆又是关键之所在,陆时书不怕李淮远他不来。
而看现在的情况而言,陆时书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
李淮远看着台上已然成了闹剧的戏,露出了笑意,“看来时书还真是用心良苦。”想比之前的女驸马,这样的戏才更符合逻辑。
陆时书皮笑肉不笑,“叔华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