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抬头,一盘剥好的虾先送到面前,傅砚擦了擦手,笑眯眯地看过来。
宁熹也不跟他客气,三下五除二吃完那一整盘,“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想知道的事可太多了,”傅砚见他终于肯跟自己搭话,来了兴致,“我明天问,你还会理我么?我还给你剥虾。”
宁熹没回他,只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没什么想问的是吧,那可巧了,我有想问的。”
“你说。”没虾可剥,傅砚寻了一圈又去挑鱼刺,“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宁熹想了想,“你们家还有其他人么。”
傅砚狐疑抬头。
“三楼东侧尽头往北有间小屋,里面住的谁啊。”
神情逐渐凝固,挑刺到一半,傅砚停下手。
宁熹:“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只要是他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餐厅陷入寂静,傅砚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宁熹:“那算了,当我没问。”
“其实也不算秘密,不过这件事由我说终归不太好,”傅砚迟疑着道,“你不是跟二哥关系好么,这个答案他来告诉你再合适不过。”
可惜宁熹没能等到傅景祁,快下夜班的时候,傅景祁又临时接诊了一个病人。
宁熹也不急,只要在傅家还怕不知道?大不了他去问傅闻礼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才跟这厮打了一架啊。
半夜两点,宁熹躺在床上左翻右转,又猛地坐起身抓两把头发再躺下去,反复两三次,扛着被子打开阳台窗户跳到隔壁。
幸好隔壁的落地窗没锁,一推就开了。
宁熹将被子扔床角,用脚踢了踢人,“喂。”
傅闻礼的身体大概又僵硬了,过了将近三分钟人才睁开眼。
“睡过去点。”宁熹裹着自己的被子挤到床上,背对着人躺下,“别误会啊,这是看在你妈面子上,晚安
。”
良久,傅闻礼反应过来轻轻笑了下,能够自由活动后,下床去卫生间。
洗完澡再出来,绕到床另一边借着月光发现,缩在被子里的人早已经熟睡过去。
傅闻礼小心拉下他的被子,盯着那张如玉的脸看了会儿,影子慢慢垂落下去。
“……晚安。”
宁熹的睡眠质量好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