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田甜的事,腊月初这几天云芳的绣品进展很慢,云芳想了想,还是不能太赶进度,现在天黑的越来越早,太拼的话太伤眼睛。
因此这半个月,云芳只用心绣了一个她所会的最复杂的被面,一幅松鹤延年。
绣完这个被面,距离休息也只有一天了,云芳的这个被面是冯大娘来评价的,冯大娘给的评价很高,年前正是卖这种被面的好时候,富贵人家舍得花大价钱买回去给自家老人。
因此云芳虽然只绣出了一个被面,这个月也得了十两银子的工钱。
腊月十六这天,云芳第三个休息日来了,云芳要和娘去采买年货了。
一晃儿来到益庆县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出门采买之前云芳想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一部分,但是云芳娘三令五申,这次过年采购东西云芳一分钱都不许出,她的钱自己好好攒着。
云芳拗不过他娘,她也知道娘手里的钱是足够花费的,所以没有反驳娘的意见。
这次过年是云芳他们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人人都决定好好过一下,来庆祝他们开始的新生活。
到了街上,过年的气氛已经非常浓厚了,到处都是卖年货的,云芳家买了瓜子和糖,还有很多时令的水果,这些都是平常舍不得钱买的,但是过年了大家都舍得花钱了。
除了这些,云芳还买了四副对联,三副贴在各个小门上,一副贴在大门上。
就这样东买一点西买一点,很快云芳,云芳娘,云丰的手上都大大小小提满了各种包裹。云英只能下地自己走路了。
她们一家妇孺很快就被人盯上了,在这种时候不仅出来购买年货的人多,心怀不轨的人也很多。
当芸芳一家采购完这些东西往回家走的时候,走到一条几乎无人的巷子时,突然窜出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把把云英拽到了身边,迅速拽离了四五米远。。
云芳娘大声呵斥:“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那男人直说:“把你兜里所有的钱拿出来,要不我就把你儿子带走,卖给人牙子,你再也找不到他。”
云芳娘抖着唇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这么做,没有王法了吗?”
那男人大笑:“王法?衙门都放假了,谁还管你王法,你给是不给?要不要你儿子了。”
没有办法,云芳娘颤颤巍巍的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两银子,买完所有年货后,她带出来的钱就剩下了这些。
那男人看到只剩一两银子。生气的说:“怎么可能只有这些,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家里肯定不差钱,你是不想要回你的儿子了吗?那他我就带走了。”
云芳娘声音中带着哭腔答道:“壮士,真的只剩这些了,钱都用来买货了,我们一家孤儿寡母的是新搬到这里来的,孩子爹也早就不在了,哪能有什么钱呀,这剩下的都给你,你放了我的小儿子吧。”
听到云芳娘说孩子们没有爹,那男子要笑出来了。
云英这个时候非常害怕,大哭了起来。
那男子好像怕云英的哭声招来其他人的样子,连忙说:“一两就一两吧,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当男子向前靠近时,云芳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她袖子里一直绑着她做的绳镖,到了益庆县之后,她还把绳镖的镖头换成了铁器。
男子靠近,她射出绳镖,打到男子最脆弱的地方,一下子打的男子跌倒在地。趁势赶紧将云英拉了过来。
云芳召唤一句:“快走!”
云芳娘扔了手里的东西,抱起云英就跑了,云家几人心有余悸的回了家。
到家后,云芳娘唉声叹气的说:“可我手里拿的那些东西了,有水果,有腊肉,还有瓜子,花了我差不多三两银子。如果把这一两银子给他,说不定就不会损失那些了。”
云芳知道娘不是在怪自己,只是在回想什么解决办法是最好的。
云芳安慰地说:“娘,损失了那些才保证了咱们人是完好的,那男人满脸横肉,只给他一两银子,你觉得他能满足吗?”
云芳娘这个时候也镇定下来了。
“他肯定不能满足,我当时心急说出你们没有爹,他肯定就想的更多了,他假意送回云英,说不定是想挟持我!”
“娘,我就是觉得他走过来时,我特别不安,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