馵康熙爷收了话头,梁九功也即刻住嘴,康熙爷进去正欲安排守门的奴才不必通传,免得耽误太子同诸位大人读书,可谁道他望了一圈儿竟没看见要嘱咐的奴才。
只临到殿前了才见了两个小奴才,两个小奴才似乎格外紧张,一见他就跪,冷汗直冒,眼神也四下乱飘,张嘴就想喊了太子爷去。
康熙爷只觉不对,梁九功反应更快,还未等两个小奴才出声便叫堵了他们的嘴,康熙爷深吸一口气静止推开了门,些个隐隐约约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顿时传来。
“保成,你好大的胆子!”
康熙爷忍着没绕过屏风直接过去,只怒吼一声待太子将自己收拾妥帖,可一听里头尖叫、惊哭之声竟不是一人,细细分辨至少有四五个,康熙爷登时大怒,也顾不上太子的体面了,径直绕了屏风进去。
进去一看,遮的、挡的、跪的、躲的,除了慌乱批衣跪在跟前儿的太子之外,地上、榻上竟足有六个衣不蔽体的人!
六个人就罢了,竟还都是一水儿清秀貌美的小太监!
康熙爷头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之色僵在脸上,康熙爷还不由退了半步,若非梁九功及时在背后托了他一把,他险站立不稳。
“皇阿玛!您听儿臣解释啊,不是您想得那样的,儿臣、儿臣只是、、、”
太子手足无措地解释着,本就一副肾虚的样子,这会子更是吓得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话还没说完身上淋漓的冷汗便将薄薄的杏黄色里衣给浸透了。
“只是什么?”
康熙爷指着太子的鼻子冷冷问了一句,手指都气得发抖,见太子答不上来,康熙爷忽地就爆发了,一脚狠踹在太子的胸膛上。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朕眼睛瞎了不成还看不出你做了什么好事!?朕自以为你整日用功读书,几个月里连格格们也肯不见了,谁倒关起门来竟敢行如此苟且之事!”
“你是储君,你还要不要脸面和体面!”
康熙爷这一脚用了十二分的力,直踹得太子趴伏在地,呕出几口带血的胃液来。
他从未感到如此恐惧,似乎连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了。
即便是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太子仍膝行至康熙爷面前,攥着他皇阿玛的衣裳哭着替自己辩解,若此时不辩解,他只怕就没机会说给皇阿玛听了。
“皇阿玛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是下头人故意引诱儿臣的,绝非儿臣自己所情愿,您就原谅儿臣吧,儿臣再不敢了!”
太子若是直接认了康熙爷还能道人一句敢作敢当,可偏太子背道而驰,选了康熙爷最厌恶的一条路,句句认错,也句句推诿,直角康熙爷看尽了太子的丑态。
“你倒有脸!”康熙爷又是一脚将太子踹开:“朕就不信你不情愿,他们一个个还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太子不知怎么狡辩了,只是哭,可下头跪着的一片小奴才们也惜命啊,其中也有被逼无奈的,当即站出来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