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上眼睛。”阮元低着头不敢看易零,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不会害臊呢?
“闭着眼我怎么给你穿!”易零拿过阮元手中的衣服,一边低头耐心的替阮元穿衣,一边又不以为然的开口,“放心,我又不会偷看你的。”
有易零帮忙,衣服很快就套上了,只是阮元根本听不清易零说些什么,扭头不敢看易零,只有脸烧起了一片红晕。
“再说咱可是个正人君子……”易零也红了耳根子,快速将阮元的衣服穿好,起身背过身去,不作声。
两人就这么杵着,好一会儿。
易零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才开口,“那什么,接着睡吧,我守着你,有事儿叫我。”
说罢,易零走到桌前,拿起灯罩将蜡烛吹灭,趴在桌上就睡了。
阮元看着易零的背影,心中也是各种情绪纷飞,毕竟是个少女,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阮元才在疲惫中缓缓睡去。
只是易零,他也才是个少年郎,方才那副情景,也难免叫他如何也睡不着。
无奈,只得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想着去院子里散散心。
易零刚踏进院子。
一阵风吹来,这院子里的系着的黄色铜铃再次叮当作响,易零看着满院的符纸咒术,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阮元说那李环是冲着刘音容去的,李环也说自己死的冤屈,她不去寻仇,却一心想害刘音容,若说这刘音容与她有什么过节,暂且还能说得过去,但这满院的符纸咒术又作何解释呢?这刘音容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李环是为了什么,想要杀刘音容?她杀刘音容是为了什么?
一串接着一串的疑问,让易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不管怎样,总归不是冲着阮元去的,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但易零还是宽心了不少。
阮元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易零的身影,阮元掀开被子下床,随手给自己披了件儿外衫就要去寻易零,刚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的两个丫鬟对着阮元就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姑娘好。”
阮元差点被吓到,只能干笑着打招呼,“呵呵,好,好哇,早上好哇。”
“姑娘好。”两个丫鬟回。
阮元又只能一阵假笑,来打断这个循环。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些的丫鬟开口解释,“姑娘,我们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您的。”
阮元懂了,连忙摆手,又问,“不用不用,易零呢,就是我师兄,他帮我就好了,不用劳烦你们。”
“昨日我家小姐受了惊吓,病倒了,易公子现在小姐屋里,给小姐看诊呢。”丫鬟说。
易零又不是大夫,他看哪门子的病?再说,这刘府不是养了个大夫吗?他去干嘛?
难不成?
等等,昨日花灯会上他跟那刘音容眉来眼去的,准没好事儿!
“我能去吗?”阮元接着问。
“当然没问题,只是姑娘这身行头怕是不妥,老夫人知道姑娘行动不便,就让我们带来了几件儿衣裳,姑娘换上再去也不迟。”丫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抱着的衣物往前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