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识扶上腰间的佩剑,君怀渊略微垂下头。
她说兰风梅骨,剑胆琴心。
“自是……愧不敢当。”
“公子不必自轻。”
兜兜转转,竟是又把这话还给了他。
君怀渊匆匆偏过头,郁念白敏锐的捕捉到君怀渊发红的耳根。
不过听她讲了两三句话就这么容易害羞,将来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岂不是要熟掉?
挑了挑眉,郁念白已然想得非常长远。
“好吧,我信了公子不会去比武。”
君怀渊佩服郁念白居然又绕回了一开始的话题。
室内忽然寂静下来,君怀渊也终于得以听清郁念白手下琴音。
方才二人一直顾着说话,倒是不曾好好听清琴音。
哪怕君怀渊不擅音律,不懂琴音,也听得出这琴音的不同寻常。
越听越觉得目清神明,心旷神怡。
待到一曲终了,君怀渊又闻到了先前短暂嗅到的那股清雅花香。
“姑娘用的什么熏香?”君怀渊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他为什么要打听郁念白用什么熏香。
对着一个女子打听这么私密的事情。
他从前从未有过这样失礼的举动。
果然,郁念白很是不高兴的说,“公子一向这样莽撞失礼的吗?”
君怀渊还没来得及道歉,郁念白忽又展颜一笑,笑颜如花,“不过公子问我这事,我很是开心。”
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君怀渊还没咽下去那半截话,郁念白再一次转变了态度,“但是公子问的这么直白,我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哪里有难为情的样子?
而且上一句不是还说,很开心吗?
不知为何,明明郁念白说话颠三倒四,态度反复无常,可是君怀渊居然诡异的理解了郁念白说的每一句话背后的逻辑。
郁念白说君怀渊莽撞失礼,是她觉得君怀渊对随意哪位女子都这样打听。
郁念白说自己很是开心,是因为君怀渊问自己这样私密的事情,她觉得亲密。
郁念白说觉得自己很是难为情……
如果君怀渊所料不差,应该是郁念白要向自己提要求了。
果不其然,郁念白下一句就是,“公子可得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