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景哲一脸阴云的下了车,他是赶回京都的龙光奉家别墅,回去和舒琳‘完婚’的。纵使这件事势在必行,他也早就认了命,但这一刻他还是烦透了。他坐在车里,突然想掉转车头,开着直奔机场,去他见鬼的婚姻吧,他要躲一躲。结果,开着车正心烦,从医院大门驶过时,一眼看到了正满脸幸福快乐微笑的舒默。奉景哲把车停下来,下车走到舒默面前,看到她的一刹那,奉景哲突然满心的阴云消散了。她在医院门口做什么?今天舒默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裤,很简单的穿着,可她皮肤雪白,颈子的肌肤粉嫩,马尾掉下来几根碎发。奉景哲突然觉得,她身体一定很香,他呼吸都有些急促,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奉景哲镇定了一下,走上前去问舒默。舒默抬起头,盯着他几秒钟,才恍然想起来,这个男人之前想买老房子。又不熟,舒默倒退了一步。“先生,您有事?”舒默把没发完的信息关掉,把手机揣回衣袋里。有什么事?奉景哲没缘由的心里又开始阴云密布,她知不知道,他现在只要闭上眼,就满心都是她的模样。奉景哲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怒火,“没有什么事,只是喜欢你,能和我交往吗?”男人没女人那么矫揉造作,想什么,就说什么。“抱歉,我不认识你。”舒默皱了皱小眉头,倒退了一步,转身想去打车。结果,也不知这一遭怎么惹怒了奉景哲,他堵住舒默的去路,皱着眉说:“舒小姐,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不如选择我。”“你认识我哥哥?认识江凌勋?”舒默皱着眉看奉景哲。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穿着不菲,这一次见也一样,他穿的西装,好像和哥哥一个牌子,但是款式不一样。开的车是一辆豪华越野车,虽不知道价格,但肯定不便宜。他知道她姓舒,又提起哥哥,舒默就觉得,他指不定是认识哥哥的。江凌勋?“呵……”奉景哲一下子笑了,他还以为江司寒对待舒默多么真诚。原来用了假名?他也没想娶她,对吧?只是玩玩。“你认识江司寒吗?”奉景哲没回答舒默的问题,而是反问。“不认识。”舒默不想搭理奉景哲,觉得不太喜欢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冷着小脸,“先生,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可就报警了。”奉景哲确定了江司寒对舒默没有真心,他也没想戳穿江司寒的无耻。只淡淡道“我叫奉景哲,”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舒默,“这是我名片和电话,舒小姐,只要你肯跟我,多少钱,你开价,我会给你的,比他给你的多很多。”他比江司寒坦诚的多,他叫什么名字都可以直接,毫无隐瞒的告诉她。如果她能跟着他,价钱随便开,几个亿他也愿意。江司寒连真名都不敢说,恐怕没给她多少钱吧?奉景哲?舒默怔了怔,脑海里突然一下子乱七八糟,恍惚间想起来,外公活着时候,和她说过。曾经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姓奉,叫奉景哲,是奉氏药业的唯一继承人。小时候她也想过,也很好奇,这人以后能是她老公吗?可想了想,也就算了,都没见过面,也没好感。再说,她也知道自己高攀不起的。还有那半块玉佩,舒默还打算还给他,但是玉佩被舒玉怀和王静弄丢了。“你是奉氏药业的奉景哲?”舒默水润清澈的眸子盯着奉景哲,想确定一下。奉景哲潇洒一笑,微微点头。既然她跟着江司寒,也许是听过他的名字的。舒默也跟着笑了,有点无言,她和他是早晚要见面,要认识的,却没想到,初次见面,他说了这么恶心的话。开价?他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舒默对他的陌生恐惧感减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她的样子稚气又美,眸子那般清澈,奉景哲眸底的光彩隐藏着迷恋,点点头。他知道,他叫‘舒琳’,舒默的继妹。也知道她人品不好,否则他刚才也不会直接提钱,他觉得和这种女孩,直接提钱更为合适。舒默见他点头,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她以为他知道她叫舒默,还来说这种话。突然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了。记得以前外公和她说:“你长大了,考上大学之后,就去奉家一趟,把婚事退了,别耽误景哲,你不去退婚,他是不会和别人结婚的,他爷爷很固执,很信守承诺。”外公又说:“景哲那孩子很好,你要好好和他谈,不要伤了他,你把他当成哥哥相处吧。”因此,她虽说不认识奉景哲,但心底里觉得他人品肯定不错。这会儿以前的好印象全都消失了。“你为什么在京都?”舒默礼貌的问了句:“你爷爷也在京都吗?我能见他吗?”既然遇见了,那半块玉佩丢了,她想和奉爷爷说一声。她的意思是,想见长辈,想以明确的身份跟着他?想当奉家女主人?野心果然不小!奉景哲闻言,眉头蹙起来,半响冷冷开口,“我说过,钱你开价。”“多的,你别想。”他是不可能娶她的,钱可以随便要,但不可能娶她。舒默听到他这么说,笑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认可当初订的婚事。其实舒默根本也没想和他在一起,只是想当着奉老爷子的面,聊一聊,算是退婚。既然他这种态度,舒默把奉景哲刚才给他的名片,又重新塞给奉景哲。小姑娘淡淡说:“那就没必要留联系方式了,希望你也能通知奉爷爷一声。”之后,打了一辆车,立刻离开了医院门口。奉景哲在原地站了一阵。先是一阵被拒绝的挫败,然后他皱着眉,为什么她刚才脸上的情绪是失望?这失望从哪里来的?还有,她刚才说想见他爷爷,是在试探他?奉景哲想不清楚,只觉得这次和她谈话,有很深的挫败感。另外,心里隐隐感觉到一种失去感。奉景哲站了一阵,手机电话振铃,接起来是老爷子震怒的声音:“景哲,已经下午了,你在忙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爷爷,今天能当成普通家庭聚会吗?别当成什么家庭婚礼!”“我不喜欢她,您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奉景哲说完,就听奉老爷子强烈的咳嗽声,须臾奉老爷子气喘吁吁:“景哲,爷爷这几年全靠药提着一口气,你应当清楚我的意思,华远志的外孙女不会有错的,你听话。”一句‘你听话’,风景自鼻尖发酸。“可是……”“咳咳咳……”“爷爷,我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