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目的?
苏宬蓦然抬头,失声喊道:“王爷,冤枉啊,满盛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二小姐她淫荡无耻,早就视覃公子为囊中之物,臣女……”
声音嘎然而止。
苏宬一瞬间汗出如浆,怔怔的看着目光狐疑的燕行和同样一头雾水的覃鸿雪。
她现在是苏宬,不是被詹景华杀害的萧苡宁,她怎么会以为燕行是在怀疑,詹宝茹是她故意招来的呢?
苏宬摇头,豆大的汗珠瞬间沁湿了额头一大片的头发。
“臣女,臣女……”仓促间,苏宬猛的一头重重磕在地上,泣声道:“臣女想请覃老先生入府替祖母治病。”
看着匍匐在地,双肩不住颤拌的苏宬,燕行心底莫名的生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有种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苏宬的感觉。可是,她如果不是苏宬,那她是谁?
燕行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开,苏宬,他见过不止一回,虽说较之从前,变了很多。但想来不论是谁,在经历了那样一番变故后,是很难再维持初心的!
“起来吧。”
苏宬紧绷的心弦一瞬断开,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朝地上滑了下去。
眼前突然伸出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苏宬抬头,对上覃鸿雪平静无波的眸子。
“谢谢。”
苏宬没有拒绝覃鸿雪的好意,就着他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
却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燕行的问话,“那夜在乌溪河,你便认出了本王?”
才刚站直的苏宬不由自主的便是一僵,良久不语。
既然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燕行深吸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低眉垂眼态度好的不能再好的苏宬,“你可知,你坏了本王的大事?”
苏宬暗暗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道:王爷你所谓的大事,就是深更半夜狎妓于花前月下?满心不屑,面上却做出一副惶然无措,想也不想便要跪下认罪。
“好了!”燕行摆手,略带无奈的说道:“你就算是把这地跪出个坑来,也于事无补。”
话落,不再看苏宬,转而朝覃鸿雪说道:“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她……”看了眼把自己缩成个鹌鹑一样的苏宬,终究没再往下说,转身朝外走去。
“王爷,我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