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丹的情绪爆发到了一个极点。
她红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
“而你,我的好父亲,你却同意了。”
“你同意了把家产都留给他们,同意了多要彩礼,把原先订好的六万六的彩礼钱,加到了十六万六,让我难堪到了极点!”
孟美丹苦笑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孟繁久彻底醒了酒,他一言不发,沉默了好久好久。
安静的厨房里,只能听到碳化的芹菜破碎的声音,还有孟美丹眼泪落地的声响。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
孟美丹苦笑着看着孟繁久,“你一直把他两口子起草的家产声明揣在身上,为了防水,你还贴了一层又一层的透明胶带,因为那是你的好儿子,留给你的最后的笔迹。”
“而我…我…”
孟美丹说不下去了,她终于绷不住了,迈步就要冲出厨房。
孟繁久连忙拉住了她,“丹丹!你听爸解释行吗。”
“解释什么?”
“听你怎么用自己的大男子主义理论,把重男轻女进行合理化解释吗?”
“没有必要的爸爸。”
“对不起,我今天…生理期,情绪不稳定,对不起。今晚我们不要再说话了,明天让我们忘了这一切,我想去睡觉了,你自己少喝一点吧。”
孟美丹抽出来了自己的手,奔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孟繁久原地呆愣了好久,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
永州市,星期八酒吧。
潘玉到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他随便找了个卡座,唤来酒保随便点了一杯名为银河落幕的双倍浑浊IPA。
从孟繁久家离开之后,潘玉有些无事可做。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想八想,然后贾薇薇的样子又浮现在了心头。
他努力的把贾薇薇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想去找李思雨,去找付清苓,让她们用温柔抚平自己心上的疤痕。
他打了个车,前往县城的路上,正要约李思雨和付清苓,信息编辑了一半,他又算删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不想了。
潘玉问司机师傅哪里有喝酒地方,司机师傅便给他推荐了这个酒吧,然后便直奔了市区。
之所以这样,一是看潘玉不差钱,他想多挣点,二是这家酒吧是新开业的,酒水确实很实惠,比别的酒吧要便宜一半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