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林如歌等到儿子出门了,她才拉着游涛上楼,躲回到自己的房里,房门一关上,她就焦虑地在房里来回地走动着。
游涛倒是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走到沙发前坐下,身子就靠在了椅背上,跷起了二郎腿,正想拿本杂志翻翻看,林如歌见状,立即轻斥着:“你还有心情看杂志吗,我都急死了,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儿子只顾着医院,不着急公司大权,老公又整天不是吃就是喝,要不就是外出与老友聚会,过得悠闲又自在,好不知足,就只有她在为他们这个小家的将来紧张着,谋求着。
娘家的二十亿,她都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呢。
那天被儿子闹过之后,她回到娘家也着实地闹了一番。虽然娘家兄弟都不敢再催着她借钱,可她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呀。
娘家的好与坏也关系到她在夫家的地位。
她在游家当大太太风光了几十年,可不能在临老了,才被人踩下去。
现在娘家的事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老太太又说了那样一句话,让本来就焦头烂额的她更加的焦头烂额了,偏偏丈夫儿子都不争气。
林如歌走过来,一把将游涛平时会看的杂志呀,书呀,报纸呀,全都拿走,用力地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游涛站起来就要去捡拾,嘴里说道:“如歌,你又发什么脾气呀。你呀,真的是越老越暴躁了,以前的温婉哪去了。”
闻言,林如歌更加的生气。“我这都是被你父子俩气的,逼的,你敢去捡试试!”
见妻子更加的生气了,游涛还真的不敢去捡那些被扔掉的书和报纸,只能心疼地把妻子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温声问着:“你在急什么呀。”
她在急什么?
林如歌的脸都绿了。
“游涛,你的耳朵都聋了吗,妈刚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见?”
游涛眨着有点眯的眼睛,问着:“妈说了很多话呀,哪一句惹着你了?”
林如歌:……
半天,她才气恨地说道:“你妈说了,谁早生子就有重奖!她老人家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抱曾孙,可是咱们的小昕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离结婚生子还远着呢。咱们得想办法呀,不能让当年的事情再重演了。你才是大哥,凭什么公司都由着三房的人来接管?许悠要是生个儿子出来,老太太本来就偏爱他们夫妻俩,再生了儿子,老太太还不得把他们宠上天去?你别忘了,公司的股份还没有分配呢。先不说多了一个人,就要多一个人分家产,仅是老太太的偏心,也会多分给游烈的。”
或许是娘家陷入了经济周转不灵的困境吧,林如歌更加看重家产,看重游氏集团总裁之位了。她认为只有握住了游家的经济大权,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再像她现在这般,想拿出二十亿来救助娘家,都无能为力。
其实,林如歌很清楚,她要夺权要对付的人是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现在身体还硬朗,她老人家的心还如明镜似的,在斗智斗勇方面她肯定不是老太太的对手。年轻的时候,她们几个当儿媳妇的哪一个没有和老太太斗过?就因为一个个都败下阵来,才在老太太面前老老实实的。
还动不了老太太,她只能拿游烈和许悠出气,把他们当成了自己要对付的对象了。
“这事呀。”游涛慢吞吞地说道:“你急也没用呀,小昕不急,咱们都抱不到孙子,我妈哪能抱到曾孙。你要是真急,害怕小烈他们先生了嫡长曾孙,你就去催小昕结婚吧。那小子也三十好几了,是要结婚了。”
儿女的婚姻大事,向来都是当妈的在操心。
游涛对儿子的人生大事倒不是很着急,他的儿子什么都有属于天之骄子的一类,不用担心娶不到妻子的。儿子三十过了还没有女朋友,那是缘份未到。像他年轻的时候还不一个样,他是大哥,最先结婚的却是三弟。
缘份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缘份还没有来的时候,你心急也没用。
所以,顺其自然吧。
“再说了,妈说早生子的有奖,又没说奖个总裁之位。”游涛觉得妻子就是太忧心了,想得太多。都是他的错吧,是他没用,才让妻子憋屈几十年,现在他老了,不想去折腾,也不想再阻止妻子,再不让她闹腾一下,她估计会憋死的。
只是,让她自己折腾了,她又总是什么事都折腾一下,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贵妇人风范,和大街上那些指桑骂槐的泼妇没两样了。
游涛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奈。
“如歌,你别一个劲儿地担心了,只会让自己过得很累。妈心里有数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安排。”游涛轻拂一下妻子的头发,“瞧你都长白头发了。”
拍开他的手,林如歌没好气地应着:“我都老了,怎么不生白发呢。我不管妈怎么想,怎么安排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咱们不能让许悠先生子。在我们还没有抱孙之前,都不能让她怀孕。”
“你不是在悠悠的饮食里下了药吗,你还在瞎担心什么。”说到这件事,游涛心里还是有一分的歉意,怎么说游烈都是他的亲侄儿,他这样纵容着妻子对许悠下药,要是被侄儿发现了,结果如何?一旦让老母亲知道了,气死老母不说,他们夫妻也会被赶出游家大宅的。“如歌,你一共在悠悠的饮食里下了几次的药?次数不要太多,那药副作风大,次数太多,悠悠以后都不能生了,那咱们的罪孽就大了。”
林如歌应着:“一共就下了两次药,但不算成功,悠悠的味觉特别的好,竟然能尝出味道不对,她没吃两口,怕是没效果吧。”
游涛哦了一声,“要是没效果,她早就怀孕了,肯定有效果的。你还打算再下药吗?”
“难不成你有其他法子?”林如歌反问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