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能忍受这般屈辱?
今日诸事不顺,无论他如何努力,在诗会上展现十步成诗,句句金言,占尽鳌头,何诗诗却对他视而不见,反而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猜忌。
蒋先华想是文知雅在何诗诗面前说了什么。
当初来诗会的算盘落空,还被文知雅羞辱一番。
“文知雅,我且看你能嫁什么样的人家,退婚的女子,又名声尽丧,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蒋盈盈气不过,冲着文知雅的背影大声嚷嚷道。
可惜,人家根本听不见。
回到诗会上,现实又狠狠打了蒋家兄妹的脸。
蒋盈盈以为文知雅这样的乡下女子,野蛮粗俗,不识抬举,除非何诗诗护着,否则谁会搭理她。
可事实不然,文知雅举止得体,比起何诗诗也不遑多让,她的仪容举止,透着一股贵女气派。
连迟来的何公子何志刚,也在文知雅跟前献殷勤。
文知雅被何家兄妹簇拥着,反倒成了诗会上一颗耀眼的明珠。
这一切,深深刺伤了蒋先华的眼睛。
想当初,他对文知雅厌烦,避之不及。
眼下,她却高傲如孔雀,令他高攀不起。
“哥,你等着,我给你报仇。”蒋盈盈对何志刚仰慕已久,岂容至爱被文知雅夺了去。
蒋先华双眼掩不住的失落,苦笑道:“妹妹,咱们回去吧。”
回去,文知雅夺走了蒋盈盈一切,她岂肯轻易罢休。
“哥,你先逛着,我到处走走。”蒋盈盈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即钻进人群里。
过了半晌,又到了即兴作诗的环节,何家兄妹忙着招待现场的宾客,文知雅对作诗不感兴趣,一个人走到凉亭处透透气。
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走来,说是何小姐找她有事。
文知雅没作多想,便随她去了后宅的一处院子。
幽静无比的院子,连个下人也没有。
文知雅内心躇踌,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那个丫头不见了。
文知雅想起娘亲说过的话,小人难防。
除了蒋家兄妹,还会有谁害她呢?
真是太大意了。
房门被死死锁上,任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回应。
文知雅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慌。
她甚至想象娘亲在场的话,会做什么呢?
文知雅放轻松一些,摘下腰间的香囊,香囊的针线粗糙,歪歪斜斜的,但不妨碍它给文知雅带来的安全感。
她从里面掏出一支小巧的喷雾剂,紧紧地握在手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
文知雅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后退。
一个华衣男子走进来,一脸猥琐的盯着她:“哇,果然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你是—”文知雅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他是某富商的儿子,在诗会上一直与蒋盈盈眉来眼去的。
“我告诉你,我是何小姐的朋友,你要是伤害我,何小姐不会放过你的!”她叱喝道。
男人冷笑:“就算何诗诗来了,见生米煮成熟饭,顶多让我把你娶回家做妾侍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