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恶名远扬,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来这里做什么?
金南飞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冷声道:“刘二,这是我们金文两家的事,与你何干?”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后怕。
刘二冷冷一笑,抬起手中的木棍,对准他的脸,突地:“啪~”的一声。
金南飞冷不防后退几步,打了个趔趄,幸好潘莲花扶住他,否则肯定要出洋相。
“刘二,你别太过分了!”金南飞怒火中烧,眉毛横挑道。
刘二不理会他,身边的小弟抬来一张椅子,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文家大门中央。
“文家,由小爷罩着,你想进去,可以,干掉我再说。”他冷笑,朝金家众人投去挑衅的目光。
金谷年玩的又是哪一出?
金家人面面相觑,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碰上硬茬子了!
“胡闹,小子别狂,你还敢打老子不成?”见儿子僵在原地,金贺义从牛车上下来,对着刘二咄咄逼人道。
他心里急成什么样,要是金谷年回来了,死丫头又不按常规出牌,更不好惹了。
眼下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是就是,哪怕金谷年来了,见了我爷爷也得磕头道歉!”金应嘉扶着金贺义,初生牛犊不怕虎,比老爷子还要嚣张。
刘二眉毛挑了挑,眯着眼扫向他。
潘莲花见状,生怕儿子吃亏,忙将他护住,喝止道:“应嘉,别说话。”
“金谷年让我来照看一下文家,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耍花枪,没想到让我大开眼界。”刘二话里带着狠意,“从老到少,从男到女,金家倾盆而出为难几个孩子,还说得这般厚颜无耻,我不写个服字都不行啊。”
金贺义老脸一红,重重咳了一声,骂道:“滚开,毛头小子,别在这里大放厥词!”
“老爷子,我看你都半截身体埋进土里的人了,少干缺德事,不然,死后要进十八层地狱,被鬼差拨舌头、炸油锅的。”刘二懒懒淡淡地笑道。
这家伙的嘴够毒的,在场的人忍不住腹诽道。
如此,更没人敢招惹他了。
“臭小子,你—”金贺义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南飞没想到自家人成了别人取笑的乐趣,气得火遮眼,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刘二扑过去。
刘二也不是省油的灯,正面迎上去,飞快地挥出拳头,正击他的腹部。
“噗!”金南飞挨了一拳,痛得捂住肚子,脸容扭曲。
潘莲花见丈夫被打,咬牙冲上来要跟刘二拼命,没想到刘二轻蔑地扫她一眼,语带嫌恶道:“又老又丑的肥女人,别脏了小爷的手。”
他身边的小弟发出流氓般大笑。
潘莲花不过二十六岁,却被人嘲笑又老又丑,哪里搁得住脸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毒舌挨过喷向金家的人,刘二的目光落在察言观色的金谷喜脸上,眯着眼道:“那位大娘,我记得你也是他们一伙,要不要也来聊聊?”
金谷喜吓得后背发麻,赔笑道:“刘二兄弟,你误会了,我们是金谷年的亲人,哪有为难文家人的道理。”
她小心接近他,特意压低声音道,“刘二兄弟,无论金谷年给你多少钱,我都给你双倍,你看能不能带着弟兄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