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无论是谁来,都不要开门。”
吃过早饭后,兴文药店的掌柜王永福亲自来接金谷年去出诊,临走之际,金谷年一再警告文知德兄妹。
“看紧你姥姥,千万别心软坏事。”她又颇带深意说了一句。
得到他们兄妹的保证后,金谷年才坐上马车。
王永福为了避嫌,特地坐到副驾驶位上。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好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
刘氏在旁起哄道:“瞧吧,那男人就是金谷年的老相好,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早就对上眼了。”
可她忘了金谷年是个寡妇,人家有改嫁的权利。
“王掌柜在文楼镇混迹多年,可知附近有什么出名的地痞流氓?”
金谷年掀起车帘子,问起王永福。
好好的良妇怎么问起地痞流氓的事?
王永福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如实道来:“在隔壁的山岭村,有个地痞恶霸刘二,此人无赖至极,一般人不敢招惹。”
“那劳烦王掌柜带我去寻他,我自有打算。”金谷年的语气不容反驳道。
别人对这些地痞躲避不及,她倒好,还巴巴去招惹人家。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王永福还是老老实实带她来到山岭村刘二家里。
一到刘家门口,就听到怒火冲天的骂声,一个妇人提着鞋子,将一个男子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臭小子,不学好,老娘打死你就省心!”妇人四十多岁,恼羞成怒骂道。
男子护住脸,一个劲求饶道:“娘,我不敢了,你轻点……别打脸啊!”
“臭小子,你是要气死老娘才安心……我……”妇人说着话,突然脸色泛白,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金谷年大步走来,一把按住妇人的手腕,脸色微变,从袖口里揪出几根银针,对着妇人的大椎等位置连扎银针。
男人见状,吓得脸色阴沉可怕:“哪来的臭婆娘,敢伤害我老娘!”眼看就要动手反击。
文知礼见状喝住他:“不想你娘死,赶紧住手!”
小小年纪的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漠强大的气场。
刘二不自觉地停下双手。
“火气攻心,伤及心肌,轻则晕厥,重则脑溢血,半身不遂。”金谷年按摩妇人的耳部揉至充血,用手由下至上挤压耳朵,放血二十多滴,才停下手道。
刘二半信半疑道:“胡说,我娘年纪轻轻为何会得这些病,你休得骗我。”
“大娘,好些没有?”金谷年懒得理会她,见妇人清醒了许多,拨掉银针问道。
妇人感激不尽道:“多谢了,方才呼吸困难,以为就要死了呢。”又狠狠瞪一眼刘二,“臭小子,老娘死了你才安心对吧!”
刘二忙跪倒在地,哀求道:“娘,我以后不敢了。”
金谷年缓缓站起来,从袖口里拿出一瓷瓶药,递给妇人道:“这是治疗卒中病的药丸,若是情况不见好,可以来文家村找我。”
妇人忙不迭接过,连声说了几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