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雅头痛欲裂,昔日柳嫣然的种种行为历历在目,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听她差点被侮辱了,文知德惊得瞪大眼睛,忙问怎么回事。
“三妹,你怎么不早说!”得知真相后,他惊得钳住文知雅的肩膀,发怒道。
文知雅甩开他,一脸泄气:“当时我跟娘亲生气,被猪油蒙骗了心,哪里听得进去。如今看来,都是柳嫣然的阴谋,她迷惑你,不让你用功读书,只想让你做个纨绔子弟,图什么?”
文知德越想越可怕。
他们兄妹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入金谷年的耳边。
“饿了。”
金谷年从床上爬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
文知礼递给她一碗白粥。
金谷年也不客气,捧起来咕噜噜地喝下肚,打了个饱嗝,露出舒坦的表情:“躺得久了,腰酸背痛。”
文知礼坐在床边,淡声道:“你这一招底釜抽薪不错,文知德两兄妹迷途知返,一切遂你意了。”
金谷年冷哼一声:“那是意外收获,我想等的人,还没来。”
听到门外的嘈杂声,文知礼挑挑眉:“来了。”
金谷年冷笑:“好戏上演了,记住,别露馅了。”她继续躺平装死。
文知礼盯着她,一阵无语。
这个女人整天板着脸,冷言冷语,就算天塌下来了,她脸上也找不到一丝恐慌。
她知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对手是谁?
文知礼走出去,就看到柳嫣然领着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喽啰。
不是肖南还有谁?
文知德兄妹迎上去,脸色难看。
“相公,南爷听闻咱娘走了,特地来看看。”柳嫣然穿着一身月白色裙衫,脸上却难掩红潮,装作悲伤的样子。
她把肖南等人领进家里,又张罗着让文知雅上茶招待人。
文知德作为一个男人,哪里还看不出柳嫣然与肖南的不寻常关系。
感觉头顶上扣了大大的绿帽子。
他恼羞成怒道:“嫣然,你过来一下。”
他忍住没发作,把柳嫣然唤到一边,责怪道:“你要带人回家,起码跟家里说一声,如此,我们忙手忙脚的成何体统?”
放着是往日,柳嫣然早变脸了,眼下她心情大好,肖南又许诺给她百金补偿,还送了她许多金银首饰。
“相公,南爷在文楼镇有头有脸,你要是巴结好了,在县衙谋个文书活计有何难的。你不夸我也就罢了,干嘛板着脸对人家。”她嗔怪道。
“是,南爷是倚重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文知德冷冷一笑,毫不留情戳穿她的阴谋。
柳嫣然脸微微一红,睁眸惊骂道:“相公,你这是什么话,你,你休得胡说!”
谁知,文知德攥紧她的手腕,语气阴森森如白雪:“柳嫣然,你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混蛋,你放开我!”柳嫣然挣扎道。
肖南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上来。
文知德被狠狠推倒在地。
“小子,别不识抬举。”
肖南走到他面前,端着不屑的姿态,居高临下望着他。
仿佛在看可怜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