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饶了我吧,儿子一定好好读书,挣个诰命夫人给你。”
躲得了初一,避不过十五。此刻文知德哭丧着脸,对着金谷年哀嚎道。
娘亲好面子,这笔买卖不亏呀。
可金谷年不屑道:“就凭你,我干脆做梦好了。”
说着,觉得有必要再下下马威,冷声道:“你想挣功名,也需得身强体壮,有命挣才行。”目光定格在他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就你这小身板,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读书又不肯用功,我再逼上一逼,立马病上三五天,有何用?”
原身曾经也尝试过做个好母亲,狠心逼文知德考下童生,后来文知德的虚荣心膨胀,又被私塾里的弟子带坏了,无论原身怎么逼他读书,他就装病,屡试不爽。
文知德脸皮厚道:“娘,我改,我一定改。我向你保证,一定专心读书。”
金谷年懒得听,走进灶房乒乒乓乓做起饭来。
见她摘回来不少野菜,文知雅嫌弃道:“娘整日摘野菜回来,也不问问咱们爱不爱吃。嫂子,不如今晚买些卤菜回来吃。”
她希冀的目光投向柳嫣然。
柳嫣然打着别的算盘。
文家败落贫穷,一日不如一日,金谷年又贪吃,倒要看看她要骨气,还是吃饱饭要紧。
她叹息:“三妹,我也没钱了,咱们先对付着,省得娘亲又生气。”
一听她没钱,文知雅急了,怪责道:“既然没钱,就不该拿一两银子给刘氏,如今咱们的饭钱还没着落呢。”
浓浓的怨气。
柳嫣然抿嘴笑道:“三妹,我也有难处。我本想着娘跟我不对付就算了,没想到连你也狠下心来,哎…”
这一波操作,又引得火上浇油,文知雅更加厌烦金谷年。
“总之,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她的一口饭。”她搁下一句有骨气的话。
她却不知金谷年除了摘野菜,还往自家菜地摘了不少时令青菜,回来的路上又在河边网了两条巴掌大的草鱼。
将草鱼去鳞除掉内脏,放进锅里煎至两面焦黄,熬汤至奶白色,撒上新摘的荠菜。
从空间拿出面粉揉搓发酵成馒头,切成一片片,微微煎成金黄色。
最后,炒了一盆清淡脆爽的白菜,把坛罐子里的酱豆子装了一碗。
“娘,你煮了什么,真香。”
当金谷年捧着托盘经过身边时,文知德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道。
他凑上来一看,金谷年竟做了鱼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除此以外,还有馒头片、青菜。
“这是你媳妇的饭食,你进去灶房把菜端出来吧。”金谷年白了儿子一眼,冷哼一声。
文知德迫不及待把菜端出来,又招呼其他人上来吃饭。
“三妹,你怎么了,坐下来吃饭啊。”见文知雅迟迟不肯上桌,文知德疑惑道。
文知雅脸一红,她刚刚发誓不吃金谷年做的饭,总不能自打嘴巴吧?
“三妹,不要跟肚子过不去,先吃了再说。”柳嫣然知她心事,装作体贴地说道,实际她心里把金谷年骂了一遍。
她嫁进文家以后,总要花钱从镇上采办肉食,柴米油盐来满足文家生活所需,孰不知人家竟是地道的吃货,厨艺了得,还特会吃,普通的野菜也能变着花样做吃法。
老虔婆耍她,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