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什么?”沈令琛反问,“离开我么?”
时凝沉默。
放心离开他……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时凝,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他神色发冷,克制着升腾的怒意,质问道。
时凝咬了咬下唇,挤出来一个字:“是。”
沈令琛再也控制不住,拽着她就回到主卧,将她摁在了门上。
“说爱我担心我的人是你,说要离开我的人还是你。”
他拧着眉,俊颜阴沉的不像话,单手桎梏住她的双手细腕,置于她的头顶上方。
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掌握着绝对的主导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告诉我,为什么!”
时凝感觉呼吸都是痛的,却还要强装镇定。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只是我们不合适而已。”
喜欢是一回事。
合不合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令琛松了手,没再为难她。
那双危险的利眸寒光暗闪,沉着声,吐出一个单音节的字:“走。”
他能放手,能主动让她走,这是好事。
时凝的脚下好似灌了铅那般,艰难地朝着门外移动。
她忍着不要回头,不要去看他。
“只不过,下次见面就是葬礼了。”身后,幽冷可怖的声音传来……
葬礼?!
时凝的脚步蓦地怔住,慌张之下回头。
“你说什么?什么葬礼?谁的葬礼?”
“我的。”沈令琛笃定道,没有半点玩笑。
时凝瞠圆着眸,像是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沈令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刚才医生说了,你只是发烧,你的身体很好!”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急切着,不知所措着。
“怎么会……怎么会有葬礼?”
不会的,不会的!
沈令琛勾唇,眼底一片冰寒,带着血色的笑,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