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笑得很淡,沉声反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徒劳无功的事了?”
苏执一听这话,就知道劝不了了。
这已经不是希望渺茫了,而是根本没戏。
通话结束后,烟味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重新回到房内。
时凝抱着被子,掖好的背角早就抖落开来了,一双纤细的美腿交叠着。
宽大的男士衬衫根本罩不住她,上卷了好几寸,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
沈令琛要笑不笑着,觉得她先前说得也对。
抵达英国的那一晚,如果她真的上顶楼了,也会从起初单纯地看蝴蝶变成涩气十足的干。她。
根本忍不了一点。
但沈令琛从不是肤浅的人,更不是只想着肉。欲的人。
那种事之所以快乐,是因为这辈子只和她做。
“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抱着你睡了。”
沈令琛磁性的嗓音沉了沉,郑重地补充说明:“一辈子。”
他勾起唇角,笑意愈深,抬手捋过她散落在脸颊上的碎发,轻轻别至耳后。
“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收起留恋不舍的目光,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晚霞早已消失,被无边的夜色取而代之。
时凝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满头都是汗。
这是她第二次梦见沈令琛浑身是血。
梦里的她浑身发颤,不停地给他止血,几乎做了所有的急救措施。
可最后,他在她怀里没了呼吸……
即便梦已经醒了,时凝的心还是闷得厉害。
她捶了捶心口的位置,那种灭顶的绝望,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是作为医生,眼睁睁看着病人断气,却无能为力,还是因为别的……
她只觉得后怕,不愿意再去回想。
倏地,手机铃声响起。
是王止的电话。
“姑奶奶,我已经办理好入住了,1803房间,你在哪呢?”
“顶楼。”时凝如实回答,“我现在就下来。”
时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
王止疑惑道:“顶楼?那不是私人领域吗?我看到有专门的指纹和人脸的识别系统。”
“嗯……”时凝也没瞒王止,“顶楼是沈令琛的。”
王止惊愕,“我滴乖乖!我刚才办理入住的时候,和前台八卦了一下,这家酒店是十年前被收购的,所以这是沈总的私人财产啊。”
“应该吧……”时凝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