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避难团很快也停止了幻想。
他们并没有神亦作为后盾,相反眼前还有个喜怒无常的大敌徐小受。
被留在身边,纯粹是因为半圣位格,亦或者是被用来止爱苍生随时可能落下的箭。
死海静了。
受爷也静着。
无声之间,传道镜已不再拍向受爷。
镜头不知何时侧过去了,一半给到携小曳尾远去的婀娜身影,一半是圣山诸圣目送香姨远去的嫉羡与心酸。
死海静着。
五域也渐次静下来了。
有人无声张开了嘴,头皮微微发麻。
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传道镜,一半是自由,一半是囚笼。
……
“没多少时间了。”
从南冥归来,以遗世独立之姿,屹立于中域昔日圣地,桂折圣山遗址之巅。
尽人张开双手,像是躺进了棉花之中,躺在那柔软的虚空之中。
他似悟道了。
他身下徐徐旋出空间道盘。
点点璀璨珠光,渗进规则大道,五域光景瞬时间尽纳入感知之中。
感知范围,其实是有限的。
超道化意道盘,能施加影响的范围,也是有限的。
可这一切,倘建立在世界被空间奥义“缩地成寸”的极致压缩基础上。
或许费时费力一点。
二者范围,皆可无限延展!
电光火石的正面战场中,这一手许是用不出来。
若坐帐圣寰、坐帐局后,便如此刻尽人一般,他几乎可以看到五域各地正在发生的“一切”。
小隐隐于野。
他看见南冥道穹苍迟疑过后,在意识到有人盯着他后,快速收掉天机帷幕,另寻藏身之处。
大隐隐于市。
他看见八尊谙在说书人的搀扶下行于中域,一步一剑印,所过之处道则辟易,无不拜伏。
在东边。
在雾霭缭绕的葬剑冢中,巍峨东山耸入云端,高山之巅剑麻矗立,万年不变。
而在冢内,水袖高扬的温剑圣,踏洗剑池而舞,戏腔嘹亮,响遏行云。
在西边。
在一望无垠的大漠之内,点点翠绿缀于其中,深山老林古庙后方,菩提丧根。
十字街角,法则严拒圣力之所,空间奥义轻入,地底悬塔,如佛倒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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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人潮混乱,终年无序。
北方裂缝横生,穷山恶水。
万事万物,只要心念有想,皆可收进眼底,或可看穿,或看不穿,倒还留有一二揣测。
独独这天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