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紧眉头,有些担忧。
若谭阿牛真的是老皇帝的骨血,这个太后娘娘会允许谭阿牛认祖归宗吗?
姬明曜只有八岁,还是个孩子,可谭阿牛已经二十一了,谭阿牛会成为姬明曜最大的威胁,势必会成为秦太后的眼中钉……
这种情况下,秦太后会不会派人暗杀谭阿牛?
老皇帝之前怕姬无伤扶持亲儿子登基,都能让人暗杀姬无伤的儿子,让郑知恩来冒充姬无伤亲儿子,如今的谭阿牛可比姬无伤儿子的威胁还大……
景飞鸢眼前浮现出秦太后那张美丽的脸颊。
想到姬无伤跟她说的那些,她忽然有些怜悯秦太后。
她靠在姬无伤肩上,轻声说,“说起来,秦太后做贵妃这些年所谓的盛宠不衰,其实一直是在做人家的替身,对吧?老皇帝把她当成了求而不得的国师夫人,所以自己强盛时能宠她,快死时又能毫不犹豫将她送给你,让她用身子来勾引你……若真是如此,那秦太后真的很可怜。”
姬无伤低头看着自己单纯善良的小妻子。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鸢儿的肩,笑道,“若秦太后真的是替身,那她自然是可怜的,可是,她如果不是替身呢?”
景飞鸢一愣。
她抬头迷茫地望着姬无伤,“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无伤看着她迷茫小白兔的可爱模样,没忍住亲了亲她脸颊。
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直到景飞鸢躲开了脸,他才笑着停下。
他拥紧景飞鸢,低声说,“我的意思是,这个秦太后,跟当年的国师夫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呢?”
姬无伤说到这儿,便听见景飞鸢骂了一声——
“无耻,荒唐。”
姬无伤失笑。
的确是无耻,荒唐。
他握紧景飞鸢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消消气,我知道我那皇兄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当时他给我的药,我没喝,而秦太后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慕艾的少女,十年过去她对我早已没了情意,那时候她又贵为贵妃,怎么会做那等自轻自贱的事?因此,老皇帝白忙活一场,我与秦太后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姬无伤顺口将秦太后曾爱慕过他的事过了明路,又顺带澄清了自己与秦太后的清白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可不想鸢儿今后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话,就误会了他和秦太后的关系。
他是清清白白的,只爱鸢儿一个。
他温柔将景飞鸢拥入怀中。
他说,“鸢儿,听了我说的这些,你觉得我那死鬼皇兄对秦太后的态度,奇不奇怪?”
景飞鸢努力压下对老皇帝的怒火。
将姬无伤方才所说的话仔细想了一遍,景飞鸢点头。
“奇怪极了。”
“说老皇帝对秦太后一见钟情,爱惨了秦太后吧,那他为什么要如此践踏秦太后,让秦太后用身子来笼络你?”
“寻常男子都舍不得让自己深爱的女子去勾引别的男人,何况他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他难道没有一点霸道的占有欲吗?他这样糟践秦太后,哪里像是爱惨了秦太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