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业一脸无所谓地将自己的手掌摊开,心中暗自嘀咕着:“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就算了,居然还要遭受训斥,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愤愤不平地想道,“况且,不知者无罪嘛,咱们赵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难道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
这时,对方突然抛出一句话:“那你可知晓,有人竟敢冒名顶替你去欺压同学?这次更糟糕,竟然闹出了人命官司,恐怕赵公子你也难逃干系啊!”
赵兴业顿时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气得差点笑出声,觉得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自己这个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去上学的人,怎么可能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呢?这不是莫名其妙背黑锅吗!
“李兄啊,这事真跟我毫无瓜葛呀!”赵兴业着急地解释道。
蓝望舒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赵兴业住在巡案司倒也颇为安逸自在。
而蓝望舒也时常前来探望他,关心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与神秘感。就在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日子里,赵兴业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意间发现了一封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信件。
那熟悉的笔迹令他心头一震——正是他曾派人调查书院中有关他欺凌同窗一事的反馈结果。带着满心疑惑,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然而展现在眼前的文字却如晴天霹雳般令他惊愕不已。
事实竟然如此惊人!即使他身在别处,仍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在书院里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此刻,赵兴业才恍然大悟,原来蓝望舒所言不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兴业毅然决定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交予蓝望舒,期望它能够成为破解此案的关键线索。
当他亲手将信件递到蓝望舒手中时,分明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讶异与欣喜之情。
一旁的蓝洛尘和李寅默默交换了一个眼色,虽未言语,但两人间已达成某种无言的默契。
蓝望舒对此自然是欣喜若狂,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西园。
离开此地后,蓝望舒独自来到了巡案司的后堂。按常理来说,此处本应是她的居所,但由于她另有住处,于是赵兴业便特意将其安排在此处居住。
“嗯,你精神头倒是不错。”蓝望舒轻声说道,一边迈进院子,目光落在了正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赵兴业身上。
此时的赵兴业已穿戴整齐,甚至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衣,但不知为何却仍在此处蹲着。见到蓝望舒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李兄,你可算来了!”
今日的蓝望舒并未身着那身巡案司的官服,而是换上了一袭水蓝色的常服。其裁剪得体,随风飘动间更显洒脱不羁,令人不禁产生一种雌雄难辨之感。然而,这份独特的气质却无法掩盖他本身的英俊潇洒。
“此次事件有人身亡,绝不能轻易罢休,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才行。此外,还有这么多人昏迷不醒,其中定有蹊跷之处。所以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暂住在这里,饮食起居方面只要通过检查皆可自由安排。”蓝望舒一脸严肃地对赵兴业说道。
赵兴业听闻此言,虽心有无奈,但也明白事理,表示会全力配合蓝望舒调查此案。
见赵兴业如此懂事,蓝望舒心中略感欣慰,也不再过多纠缠此事,转身继续投入到案件侦破工作之中。
次日清晨,早朝结束后,蓝望舒马不停蹄地直奔御书房而去。
“微臣李白拜见陛下!”进入殿内,蓝望舒心下了然,立刻跪地行礼参拜。
陈宴书一脸淡漠,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靠近些说话。
"勋阳书院该作何处置?"陈宴书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目光犀利如剑,直逼向蓝望舒。蓝望舒心知肚明,赶紧躬身施礼,表示顺从。
"陛下圣明,微臣以为此事颇有古怪之处,尚需详加推敲、缜密查审方可定论。"
陈宴书闻言,微微抬起头来,眼神冷冽地扫了蓝望舒一眼,显然对她的答复并不满意。
"李爱卿啊,朕可是知晓你向来性急如火,如今怎反倒如此沉得住气了呢?"
陈宴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蓝望舒——站在她面前的这位乃是当今圣上,大昭国之主宰者,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微臣岂敢!只是此次事件实乃另有隐情,请陛下明察秋毫。"
蓝望舒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只顾着拼命整理思绪,试图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得清晰明了。
“陛下,经过臣的一番探查,发现此案着实非同小可。首先,死者身上所穿虽为勋阳书院的学子服,然而其真实身份却并非该书院学生。其次,据了解,院内存在严重的霸凌现象,受害者遭受各种欺凌与排斥,而此等恶劣行径,恐怕院长亦心知肚明。再者,众人皆知的霸凌者赵兴业,实则甚少现身书院,仿佛有人冒名顶替,借其名头行事。要彻查此案真相,尚需时日,方能得出确凿结论。”
“既然如此,就按爱卿之意去办吧,此案由你全权作主,务必早日给朕一个交代。”
陈宴书目光扫向下方那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承蒙陛下信任,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蓝望舒心下稍安,她深知皇上此举乃是对她的一次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