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吴婶眼底含泪,“我……我真是没有办法啊!”
“那你今日往我香炉里洒的又是什么?也是没有办法?”
“我……”吴婶一时语结,最后低下头,瑟瑟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他们说若是我再找不到东西就要先杀了顺子放血,除非……除非我把这个纸包里的东西偷偷洒到你的香炉里去……我今天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我本来就想着等我一离开就叫人提醒你的……”
对方的话漏洞百出,虞梓书已经不想再听了,“那纸包呢?”
“在这里。”
吴婶配合的将纸包递了过来,黑衣人依旧帮着虞梓书接了,不等虞梓书吩咐便低声道,“回头我会交给主子的。”
“有劳了。”
虞梓书微微颌首,下一秒,就见对方一个纵身,直接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东家……”
吴婶张了张嘴,心里苦涩无比,她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一遍遍的求对方放过孩子。
虞梓书心生不忍,却也说不出就此揭过不提的话,毕竟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当初她有多信任对方,此刻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便有多失望,哪怕明白对方有苦衷……却也不是一笑泯恩仇就能过去的。
“这事儿后头就交给我和至衍来处理吧。”
一个低沉声音响起,虞梓书一怔,吴婶也愣住了,只见虞国公和虞至衍从后头缓缓踱步而出,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阿大。
这三人早就在后头听了全程,这会儿俱是一脸的冷漠,望着吴婶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如同望着一个死人一般。
吴婶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眼神,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通身肃杀的气质便叫她心生恐惧。
虞国公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
若不是自己和圣上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这孩子也不会遇到那么多的事……
这孩子心思纯稚,看着要强,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如今这事若换了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李春桃,对于他这个大女儿而言自然很难接受。
只是这个李春桃牵扯到了歃血邪教,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总归是帮着做了不少事。
自然不能随意放走,只是后面的事,已然不适合叫女儿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