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梧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石桌上的双刀,“那走吧,咱们回去再说。”
见姜倾梧大步而去,顾厌白刚要跟过去,便被南修夜一把拉住。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埋着一颗的种子。”
“这么久以来,你既是将那种子埋得深,藏得好,就不要让他再生根发芽。”
顾厌白一声轻笑,转头看向南修夜,“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好,那我自说我的。”
“今日换做我们当中任何人出事,她都会来救……顾厌白,你清醒点。”
顾厌白自然知道南修夜是什么意思,眸色微微一冷,手臂猛地甩开了他的束缚。
“这是今日,你第二次跟我说,要我清醒了。”
“我不想再听到第三次,还有……我很清醒。”
三人回到上央宫的时候,正好撞上燕修宸和燕修瑾。
应该是刚知道姜倾梧出了事,急匆匆赶来的。
“故倾……”燕修宸瞧见姜倾梧,快走了几步迎了过来,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
“你怎么样……伤着了?”
燕修宸看着手臂上包扎的伤口,满眼担忧之色。
“这几日宫中清查肃清王的耳目和眼线,正是鱼龙混杂,不安分的时候。”
“你自己怎么敢去廊庭宫?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说着,燕修宸又将身后的顾厌白打量了一遍,“你如何?有没有受伤?”
顾厌白翻了个白眼,没理会燕修宸,还在生气他偏向平清王。
南修夜见状,正要开口解释,不远处的燕修瑾便自顾走上前来。
“见过皇嫂,皇宫内院,自有御林军和凌安王护卫,皇嫂不该冒险。”
“若是出了事,皇兄担忧,牵连朝政,岂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得不偿失。”
这话像是点起的星星之火,瞬间燃起了姜倾梧的不悦,和顾厌白的发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救我,就得不偿失了?”
“那以后,姜倾梧做什么事,是不是都要看阿宸的脸色,还要顾忌着满朝文武,大燕天下……”
顾厌白冷着脸,看向燕修瑾,满眼犀利。
“本就是如此,皇兄厚爱,皇嫂也该自持稳重些……”
“你住口……”燕修宸厉声喝道,转眸看向燕修瑾。
这下燕修瑾也不悦了,微微俯首施礼,“臣弟……知错。”
“知错?你知错个屁。”
顾厌白一声厉喝,正要上前,却被南修夜一把拉住。
“皇兄,倾梧受了伤,还是先进去,让御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