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家谁人活在过去,她活在当下便是。
而若是当下,便无需纠结太多。
就像司空千落带着灵均在茶楼里听着人家说评书,就像冥侯月姬新婚燕尔听歌看舞,就像慕容初夏一人一剑闯入千军……
灵犀问他:“将离,你的武功可能以一人对百千人马?”
将离答:“我若去,只会成为拖累。”
而落雷山此时,早已剑拔弩张,局面不复。
夜色朦胧笼罩时分,慕容初夏一身红衣带血持剑退了出来,她的身后,是愿意跟她的兵。
对面是陈壁山带人拔刀相对。
信口开河几度,笑语盈盈双藏刀,太极过,推杯换盏,声色不动紧步前,刀光逼急,风细时。谁记天色沉欲晚?
几番试探,最终图穷匕见。
慕容初夏忽然觉得,其实翡剑确实应该叫风雪剑。
风雪霜寒,最衬杀意。
当她真的有一天想要杀人的时候,只有风雪,一切的诗情画意都淡了去。
她用不出来画剑,也用不出来长绫。
她只握紧了手中的风雪剑,杀心凌冽。
“出手吧!”
这里招的兵都是她北离的人,南诏人毕竟不可能大量涌入北离。
没有人能愿意轻易背上叛国的罪名,也没有人敢轻易去走到一个江湖高手面前。
她要做的便很简单,在众人心中压下一座大山,树立威严,蛊惑人心,把控局面,再挑明南诏的几个钉子……这些明面上是她的兵,一切理由最初灌输的都是她,然后,基于此,分化私兵。
道义在前,情义在后。就算这些大半都是陈壁山一手练出来的兵,她在,这些兵便一时也不能被他挑动。
这便够了。
四五千人不动,三四千人在她身后,最多只有一千人跟着陈壁山坚定服从的对她拔刀。
慕容初夏通身杀意四逸,唇边却还是习惯性的笑了。
看,多好。
对她出手的这些都是南诏或者被南诏同化的人。
她把这些人都筛选出来了。
剩下的,才是她北离的百姓。
她站在这些自称是她的兵的前面。看着对面的乌泱泱的兵士,不畏不惧。
“书斋之主,你说做事情何必做绝呢?”
陈壁山咬牙切齿的看着慕容初夏开口。
慕容初夏冷冷一笑:“有些事情不必做绝。但有些事情,一丝一毫都不能含糊。”
“涉及北离,我只能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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