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全冠清觉得乔峰如此介绍一个人,定然与其关系莫逆,决定为难下此人。陈默一脸揶揄道“你确定要我说?”眼神不离全冠清,一副洞悉世事的模样。全冠清忽而被看得背冒冷汗,不不不,他只是装腔作势而已“对。”陈默扇子一合,敲在左手掌心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说说吧,此次聚会,你全冠清想要将乔峰赶下高位,而自己登临帮主之位,我说的可对?”听闻此言全冠清神色不变的当即反驳“胡说八道!”只是他手下之人就没他那么好的心里素质,在同伴的眼神下神色慌乱,完全是一副被戳中痛点的样子,谁能想到一个外人会说的如此肆无忌惮。“混蛋,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刘竹庄大吼一声,双脚连踏地面,转眼已是跨过数丈距离,来到陈默跟前,抬手便罩向陈默头顶,一副要将你掌毙于此的样子。在肉掌临身之际,陈默扬起折扇,后发先至,反手就是抽在了刘竹庄右脸之上。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刘竹庄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倒地之时不忘喷出一口碎牙,脸部高高肿起,怕是下巴也被抽碎了。乔峰见众弟子反应,对陈默的话信了八成,在刘竹庄攻向陈默之际,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数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伐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全冠清两处穴道中透将进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的“中委”“阳台”两穴。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乔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乱,全冠清必是主谋,若不将他一举制住,祸乱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丐帮强敌当前,如何能自伤元气?眼见四周帮众除了大义分舵诸人之外,其余似乎都已受了全冠清的煽惑,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在陈默吸引仇恨之际,乘着全冠清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是出尽他生平所学。要是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全冠清,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穴道,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出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这么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全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恶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他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等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只呼呼喘气,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说道“本帮不幸发生变乱,正是大伙儿出死力报答帮主恩德之时。大家出力护主,务须遵从帮主号令,不得有违。”他生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虽然大义分舵与叛众人数相差甚远,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乔峰却道“不!蒋兄弟,你将本舵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意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日。”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这乔峰不愧是和慕容复齐名之辈,果然不是浪费虚名。”王语嫣感叹道。其实自从陈默表演炼金术之后,王语嫣便对慕容复的未来不报期望,而在陈默的手段之下,王语嫣现在整颗心也系在他身上。“那是当然的,此人算一大豪杰,只可惜……”陈默摇头感叹。“可惜什么?”阿朱好奇道。“看下去就知道了。”陈默闻言,也不说明。接下来便是烦心的等待了,陈默如没事人般早回马车之内修炼了,完全没将其余二百来人都是参与阴谋的同党放在眼里,惹火了爷,爷直接用炼金术将你们送上西天。却不知乔峰提心吊胆,生怕其中有人一声传呼,群情汹涌之下发作起来,可十分难以应付。看着一位位丽影消失在眼前,段誉心情略显失落。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心想“此刻唯有静以待变,最好是转移各人心思,等得传功长老等回来,大事便定。”等待许久,总算是把人盼来了!乔峰道:“大伙儿分别坐下,我有话说。”接下来便是乔峰清算帮中叛徒的时候了,平时以上帝视角来看,还真没觉得,现在经历了才会深有感触,有时候实力比阴谋诡计更重要。原著中全冠清虽然能挤走乔峰,但是他实力不济,登不上帮主之位,一切谋划近乎成空,还竖了个大敌,足篮打水一场空,还把篮子都丢了。所以说一切的谋略都必须建立在你有相应的实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