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生日,
也是北府华庭那套房子,这么多年从未改过的密码。
电子锁成功开锁的滴滴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显然异常刺耳,
林衔月的眼眶一下就热了,
身后,傅初白的声音悠悠传来:
“我当时不是说了吗,”
“我要来陪读的。”
见她还是不做声,傅初白上前,拉着她进了房子。
房子里的陈设算不上新,只有些基础的物件,虽然有定期打扫的痕迹,但其中冰凉的、没有人气的味道依旧明显。
林衔月被傅初白拉着站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边上,
房子里没开灯,两相对比着,外面的灯火显得格外明亮。
林衔月能从这里,看见自己当年最常去的图书馆,能看见自己排课最多的教学楼,
甚至还能看见后山操场的一个小角。
“房子得买,我来找你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得定在你学校附近,这样你上早八就不用起太早了。”
“你要是不来,我就只能带着星星独守空房,一人一狗孤独地看日出日落。”
当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林衔月的大脑皮层,
她心里泛着肿胀的酸。
“所以你,”
“所以你有来过?”
林衔月的声音泛着涩,抬眼看向傅初白。
傅初白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声音低下来,像是安慰,又像是自责:
“来过,每年都来,都待得时间不久。”
“要是我一直待在这儿,李成的事情上,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林衔月心头猛地一窒,
有滚烫的温度从眼下血管中蔓上来。
傅初白俯下身,在她的眼皮上很轻地碰了下,好像是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