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徐正白说自己失恋,徐太太毫不吝啬的掏腰包给他吃了个够。
当晚回去,徐太太把这事同徐市长说了,两人又见他精神不振,连番上阵,各种心灵鸡汤浇灌,最后还是他说困了,两人才不得不罢休。
许桐本没什么胃口,饭桌上,徐正白把徐太太和徐市长日常斗嘴的小事说出来,倒是极为好笑。
这顿饭,总算是吃得欢快。
见天色不早,许桐把人送到门口,徐正白突然转身,抱住了她。
许桐怔忡,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桐,你跟我说过,你可以哭,可以难过,甚至可以委曲求全,自己知道就好。日子还得继续过,这个世界谁离开谁都能活,今天我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其实他还想说,他不要你,我要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奔到你身边。
但徐正白知道,许桐若是真的不爱傅薄川,也不会哭得那样撕心裂肺,爱到极致,才会有如此模样。
只要她能给他机会,他愿意等,哪怕是四五年,甚至不止,他还是能等得起。
同样的,他不希望,那个期限是无期的,因为他等不起。
没有期限的等一个人一辈子,那样不傻吗?而他不愿做,那爱情中的傻瓜。
“不用送了,这边路不好走。”他挥了挥手,下了楼。
徐正白回到家,喜形于色,徐太太看见了,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儿子,今天不做忧郁美男了?”
徐正白心情好,但还是白了她一眼,“徐太太,你就见不得我心情好,还是说你和老头子又闹别扭了。”
徐市长在看新闻联播,闻言看了过来,“胡说八道。”
“我想我猜得到,你今天心情好的原因。”徐太太很是严肃的说:“指不定又交了新的女朋友。”
徐正白呸了声,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什么新不新的,老牛不吃嫩草,嫩草只好送到牛嘴边了。”
“老头子,你说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太太目光顺着他离开的方向,不解问。
徐市长很是明智的说:“徐太太,你管他什么意思?他已经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犯法的事,我们这做父母的,能做的只能支持。”
徐太太摇摇头,“我还是不懂。”
“那就别懂了,都说一孕傻三年,你都傻了二十几年了,怎么还没傻够。”徐市长颇为无奈的说。
徐太太怒,“徐华年。”
“······”
许桐半夜醒来,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去,谁知竟扑了空。她睁眼开来,这才恍然想起来,这不是天景苑,而是她自己在外面租的公寓,傅薄川也不在,他不是去出差,而是他们已经离婚了。
许桐半点睡意也无,起身开了灯,一时之间,总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父亲早就离开,不知去向,母亲和她断绝关系,她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
傅薄川也不要她了,一个唯一疼她爱她,默默为她付出的人,在她的狠心绝情的话下,他也不要她了。
许桐想哭,大声的哭,可到现在才发现,连哭的眼泪都没有。
她突然明白,她对许诚的爱只能算得上是喜欢,而不是真正的爱,不然当初在他先提出分手时,她也没觉得像现在这么痛苦难过,甚至是后悔。
次日,许桐仍然窝在家里不出门,她还没调整好情绪,家里有买来的酒,打电话把宋妮叫了过来,顺道在路上买酒回来。
接到许桐的电话,宋妮正要出门去做美容,听她语气不好,只好调转车头,前往她说的地址。
宋妮按门铃,许桐出来开门,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神色恹恹的模样,宋妮大惊,虽说她和傅薄川离婚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吧?
宋妮拎了两带啤酒进来,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直接道:“既然不想离婚,为什么还要在协议书上签字,你这不是傻吗,好端端的傅家少奶奶不当,跑来这个小角落,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许桐也坐下,拿了支啤酒喝,酒未喝,人先醉,“你以为我愿意,可我是逼不得已,他母亲逼我,我母亲也逼,他们都在逼我,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