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嘱咐季之恒今晚让骆杭睡床,他打一晚上地铺。
也不知道季之恒有没有听话。
云迹端着杯子,一边喝里面剩下的,一边走向客厅。
就在她看见沙发上弓着背的人影时,猝不及防地差点吓出声来。
下一刻骆杭缓缓回头,对上她在暗处的视线。
客厅也没开灯,只有贴在墙角的小壁灯以及客厅那儿落地窗洒进来的大片月光。
“怎么不睡?”云迹压低声音,趿拉着拖鞋走向他。
骆杭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月光,脸色比傍晚的时候好多了,桃花眼里还含着刚睡醒的疏离和惺忪。
“季之恒打呼。”他扯了扯唇,有点无奈:“吵。”
“要不我去给你拿床被子,你在沙发上睡吧。”云迹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就要转身去储物间。
结果下一秒,自己的手腕被他握住。
云迹一愣,回头。
骆杭懒懒坐着,仰头望她。
在这样光线暗,氛围静的场合下,人对人的情愫是会被放大无数倍的。
就比如现在,他眼里对她强势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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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宛如暗处走出来的猎狼,但没有杀意,是那只懒散中透着柔软的,干脆的目的性。
“不用。”骆杭松开手,歪歪头:“陪我坐会儿?”
云迹点点头,“好。”
走到他旁边坐下,沙发柔软的表面陷入了两人的重量,大晚上的云迹也不敢烧热水,生怕把他们吵醒,就倒了桶里的凉矿泉水到杯子里。
她对于今天傍晚发生的事一直有些好奇,其实说白了,是想了解他更多。
她见过骆杭对生母浑身立刺的模样,所以拿不准自己能不能问。
虽然骆杭短暂解释了,但她还是问了一遍:“你小时候…的事,方便说说吗?”
“要是不方便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们换个话题。”
“没什么不想说,”骆杭把她杯子里的凉水倒进自己杯子里,然后给她倒了半杯壶里的水,示意她尝尝。
云迹捧起来,发现竟然是热水。
他在她出来之前,就烧了一壶热水。
“只要你想知道,我都愿意说。”他说。
云迹心里一扭,又酸又甜。
这人自从说开要追她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这么会说腻歪的话。
骆杭与她并肩坐着,他望向落地窗外的青白月光。
“男人是个赌徒,女人是个酒鬼。两人挣钱的行当都不太正经,我的生父母大概就是那样的人。”
“她刚怀了孕男的就跑了,我半岁的时候她养不起,也觉得是拖累,就索性把我扔在福利院门口。”
云迹听着,捧着杯子的手一点点抠紧。
“后来七岁遇到我的养父母。”骆杭回忆起那段日子,眉眼都柔和了些,“他们给了我家,让我能上最好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