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句从网上看见的句子说给他听。
说完,我立刻就后悔了,因为觉得自己好矫情,好像装的自己很成熟那样…
希望他不要因此讨厌我吧。
说完,我想让他立刻忘掉我刚才说的那句非常矫情的话,所以反问他:你呢,为什么想考飞行员。
坦克写到这里,是这一页的末尾。
云迹没有想到,骆杭原来的志愿不是飞行器设计,而是飞行员。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云迹翻页,看向背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我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以这种不会面对面的形式,他才会放下心中芥蒂。
“我爸妈死在天上了,想离他们近点儿。”
我耳边嗡地一声,整个人愣在了器材室的背面。
他平淡的语气和单薄的背影像是玻璃碎片扎在我心上。
我没有想过,这个在其他人口中孤僻傲气的天之骄子,竟然背负着这么悲伤的过往。
我好难过,甚至连将他这段经历落笔都困难。
同一件事,当时骆杭告诉坦克和在研究所对她说的时候,两次措辞是不同的。
在日记里,云迹能清晰地感受到,17岁的骆杭带着对命运的怨恨,不服以及紧绷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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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说那样硬邦邦的话。
明明是已经都知道的事,可是再看一遍,云迹还是会心里咯噔一下。
日记就写到这里,云迹发现,在这一页有一圈很淡的水痕,圆形的,像是砸溅在纸上的……
眼泪?
单单是听说他父母所遭遇的不幸,就能替他难过得流泪。
云迹太意外了,意外这个姑娘过于柔软纯粹的心,敏感得让人觉得神经质。
“云朵!你在吗找你有点事儿!”季之恒在外面当当当地敲她的卧室门。
云迹蹙眉,有些烦他突然打断了自己和坦克小姐的气氛,对着门喊:“门没锁!进来!”
随后,季之恒拧开门把手,从外面进来,探了个头看她,笑得有些虚:“待会儿没事吧?”
云迹上下扫视他的表情,明显感觉不对:“你又要干嘛?”
……
骆杭生病了。
云迹看着那一兜子季之恒买来的药,心里奇了怪了:“他怎么突然发烧了?”
不是装的吧…
季之恒摸了摸鼻子,想着肯定是前天他在外面站着等自己那会儿受了凉,哎呀了一声:“他吃饱了撑的拿这事跟我开玩笑?”
“他是你兄弟。”云迹把袋子递给他,不给他面子,心里还别扭着呢:“我才不去,跟我没关系。”
“我这不是突然有急事嘛,要不然我早去了。”季之恒挠头,面露困扰:“我那个竞赛最近马上就要开了,这老师突然叫我们去,我哪能不去啊。”
他穿上羽绒服,背上电脑包,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告诉她:“你不去也行,正好说今儿要下雪,放那儿吧,我忙回来再给他送去。”
“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