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不去抢!
这跟抄家没什么区别,噩梦成真,明玉本来没惊慌,听完立刻慌得一批,叠声吩咐备车进宫,她要去给大福晋请安。
“福晋!”魏循拦住明玉,“墨尔根代青临走时叮嘱过,若福晋进宫为他求情,务必拦住。”
明玉气结,谁为他求情了,她是为了本应该分到的财富好吧。
煮熟的鸭子都快飞了,她怎能坐视不理!
明玉挡开魏循阻拦的手臂:“不放心就跟着。”
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娜塔:“把大汗赏赐给我的地契一并带上。”
反正也留不住,与其让别人来拿,还不如自己主动还回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汗王后宫都知道了,布木布泰第一个去给大福晋请安,哭着求大福晋出面替多尔衮求情,被大福晋断然拒绝了。
当年阿巴亥大妃殉葬,多尔衮、多铎还没成年,阿敏和莽古尔泰以阿济格已成年为由,要求将多尔衮两兄弟迁出汗王宫交给他们的亲兄长阿济格抚养。
阿济格常年征战在外,阿济格的福晋又是个病秧子,大福晋没同意,执意将二人留在身边。
直到多尔衮养好病,多铎十四岁成年,订了亲,才让两人搬出汗王宫各自开牙建府。
大福晋对于多尔衮多铎来说,亦嫂亦母,多尔衮多铎对大福晋也十分尊敬。
在众多兄弟中,大福晋最看重多尔衮,哪怕是对上晚辈豪格,大福晋也更偏心多尔衮一些。
布木布泰本想做个顺水人情,谁知竟然一脚踢在了石头上,非但没做成这个人情,还被大福晋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玉儿,你长大了,多尔衮也长大了,你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大福晋声色俱厉,“你是大汗的女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应该站在哪一边,还用我教你吗?”
大福晋又想起多尔衮出征当日娜木钟对布木布泰的指控,声音越发冰冷:“以后不准你跟多尔衮单独见面!你若不听,按宫规处置!”
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一次被大福晋这样严厉地训斥,布木布泰本来是装哭,这下真哭了,抽抽噎噎回了自己的屋子。
出门撞上老冤家娜木钟和巴特玛联袂而来,眼见避不开,只得上前给二人请安。
巴特玛十分不屑地瞥了布木布泰一眼没说话,娜木钟嘴碎地问:“去给多尔衮求情了?”
刚被大福晋训斥完,布木布泰怎么敢说真话,敷衍道:“没有。”
娜木钟眼尖:“那你哭什么?”
布木布泰忙回:“没哭,沙子进了眼睛,揉的。”
巴特玛冷嗤:“敢做不敢当。”
娜木钟轻笑一声,越过布木布泰当先走进正屋,口中笑道:“给大福晋请安了,大福晋吉祥。”
布木布泰站在原地,下意识咬了下嘴唇,疼得“嘶”一声直皱眉,原来的破处还没好,又被硌破了,口中泛起腥甜。
自从明玉嫁给多尔衮,她嘴唇上的伤口就没好过。
才送走布木布泰,又迎来两个更难缠的,大福晋额角一抽一抽地疼。
娜木钟还想铺垫两句,再说给多尔衮求情的事,谁知巴特玛开口便道:“不敢欺瞒大福晋,我们此来是为了给多尔衮求情。”
娜木钟看了巴特玛一眼,只好讪笑着点头:“我和巴特玛愿以各自一半的身家,换多尔衮性命。”活着就行。
大福晋早料到了她们的来意,只是没想到她们为了多尔衮能做到这一步。
对付这两个身份特殊的富婆当然不能像训斥布木布泰那样,大福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们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我权当没听过,千万不要让大汗知道。”
“这是为何?”巴特玛放下茶盏,疑惑地看向大福晋。
她们拿财富换人,只求保住多尔衮的性命,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