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钗将子簪将昨晚的事情禀了,再询问现在要不要去叩门请示。
清枫皱眉:“看来夫人病得很重。但是又突然不请大夫了又是为什么……”
云帆“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在清枫望过来的时候转过脸去。“你笑什么?”清枫冷脸质问。
云帆顿时觉得这姐弟俩还真是像。这个清枫板起脸来比长舟还要更像木头桩子、冰坨块子。
“没什么没什么,”云帆赶忙说,“二爷和夫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没有传召就不要去打扰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正在忙,不方便下人进去咧。”
子簪皱眉,说:“可是要不要给夫人送药啊?大夫昨日可说了每日两副药不能少。”
反正没有主子在,他们说话也放松些。子钗在一旁小声嘀咕:“夫人气色好差……”
门外响起叩门声,清枫提声:“进。”
“长河说有事情要出谷一趟,来不及亲自把这个给你。让我带过来。”翠微将一份账本放在桌上。
云帆狐疑地看向翠微,问:“长河有事,那个冷脸怪找你帮忙?不就是一起骑了十来天的马,就这么熟悉了?”
翠微一愣,立刻解释:“就是刚刚路上碰巧遇见了!”
清枫冷冷地瞥了云帆一眼,道:“你话真多。”
默不作声的长舟打断云帆的话:“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看所有人都是冷脸怪。”
“我?”云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反思?”
清枫再次打断他的话:“你要是闲着没事,去问问二爷醒了没,午膳可有要点的酒菜。”
云帆盯着清枫,眉头拧巴起来:“我在京城处处被长舟管着,来到这还要处处听你的话是
吧?”
子簪和子钗像看见救星一样,立刻跟着翠微走。
翠微立在门外轻轻叩门,低声询问:“娘子醒了没有?”子簪和子钗因为翠微的称呼对视了一眼。
“厨房的人询问午膳可有要点的菜。”
答话的还是封岌,他随口点了两道菜,又吩咐一会儿做好了直接送进来,还有寒酥要喝的药。
等午膳做好后,子钗和子簪端着饭菜和寒酥的药进卧房。
窗下香炉里的香块早已燃尽,屋内却有着一股柔旖的香。子钗和子簪悄悄望了一眼床榻,见窃蓝床幔包围着的床榻中,两个人都还没起身。她们两个不敢再乱看,目不斜视地将饭菜和寒酥的药放在桌上。
子簪瞥见打碎的水杯,立刻悄声且快步地挪到圆床旁,蹲下来用帕子小心翼翼将瓷器碎片捡起来。
离得床榻近了,她就算没有故意去看,也看得见垂在床边的贴身小衣。子簪立刻收回目光,抱着瓷杯的碎片,规矩退到方桌旁,与子钗屈膝行了一礼,快步退下去。
封岌自然不是一直睡到现在,只是寒酥先是没睡醒,后是醒了也不愿意起身。他便陪在一旁。
他侧着身,支着额,望着寒酥。
她本就是个纤薄的人,这次鬼门关走了一趟后因为以为封岌真的死了,整个人一下子委顿衰败下去。身上嶙峋,面颊原本如雪的白肤,如今更是气色极差。
封岌心里生出一丝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竟然只派了一个人跟着她。又自责自己的假死让她伤心至此。
寒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她身上虚弱,不愿意起身。闻到送进来的饭菜香气,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她便看见封岌。四目相对,两个人望着对方皆是柔和一笑。
封岌凑过去,亲了一下寒酥的唇角,温声:“起来吃些东西。”
他伸手去扶寒酥起身,丝滑的锦被从寒酥的身上滑落,堆在她的腰间。白日柔亮的光透过窗纸又透过窃蓝的床幔落在她如雪的身上,其上斑驳的红痕,昭示着昨晚的无间蜜事。
封岌目光一沉,低声道:“第二次就不会疼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